陈芝兰心虚的垂下头,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指狠狠掐着掌心。战阎冷笑一声:“你不是说只拿了治病良药,这黄金头面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金银首饰,战玉,你这般行径,跟个真正的贼人又有何区别”战玉连忙否认:“这些不是我拿的,请父亲明察!”战老夫人用力咬了咬牙,这个节骨眼上,只有先保住战玉再说。至于陈芝兰,那就让她背锅吧。她再没迟疑,迅速开口:“安嬷嬷何在,赶紧按住陈芝兰给我狠狠的打,定然是她动了龌龊心思,才连累了世子,这种搅家精,就该惩治!”安嬷嬷大步冲过去,对着陈芝兰的脸就左右开弓。听着耳边噼里啪啦的声响,林怡琬只觉得这些还不够,前世她遭受的虐待,可比这厉害的多。只不过能给陈芝兰心里埋下对战老夫人仇恨的种子,也怪好的。到时候看看狗咬狗的戏码,多爽!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陈芝兰突然哀嚎肚子疼。安嬷嬷连忙停手,急切开口:“老夫人,奴婢可没碰她的肚子!”战老夫人猛然想到了什么,她迅速看向陈芝兰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她月事来了没有”小丫鬟下意识摇头:“还没!”战老夫人着急大喊:“快去找府医,快啊!”林怡琬面色微凝,前世的时候,陈芝兰是进府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诊出有孕的,这一世竟然会因为变故提前。想来她要借着有孕逃脱惩罚了!不过没关系,猫抓老鼠,一下子咬死就不好玩了,只有百般折磨,才能更有意思。很快府医就匆匆赶来,他直接给陈芝兰诊脉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回禀侯爷老夫人,这位世子妾的确是怀孕了,只不过时日尚短,胎像还有些不稳!”林怡琬装作震惊的开口:“这不对啊,世子纳妾满打满算也才两天,她怎么就会有孕难不成我们世子是喜当爹那可不行,这事可得查清楚!”只一句话,就让陈芝兰心头刚刚涌出的喜悦就变成恐惧不安。她噙着泪水争辩:“不是的,兰儿怀的孩子就是世子的,那晚世子前去拜访我爹的时候,因为喝醉就留宿在客房,妾去照顾他,他就强要了妾!”战玉也记起来了,他也紧跟着开口:“是,你莫要污蔑兰儿的青白,兰儿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处,子之身,我手里还有她的落红帕!”林怡琬了然点头:“原来世子早就跟这位陈姨娘有了奸情啊,那你怎么还敢跑去林府迎亲你想要妻妾同享,这如意算盘也打的太精了吧”战玉顿时面红耳赤,他下意识就厉声反驳:“你少捻酸吃醋,我负了你,你直接冲着我来就好,莫要牵连兰儿,她是无辜的!”林怡琬都要气笑了,她扬起那双明眸看向战阎:“夫君,你听听逆子说的是什么明明是他品行卑劣,在明知道自己有了婚约的情况下,还去勾搭别人,这要是传出去,我战义候府的功勋名声不就受人指摘”战玉惊觉不好,他着急解释:“父亲不是这样的,我跟兰儿是机缘巧合,我不是故意要辱没侯府名声!”“够了!”战阎冷声打断。他眸光凛冽的盯着战玉:“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是承受军杖八十下,要么就是废去世子之位,本候的儿子未必只能是你,还可以从族中其他优秀青年中选出!”犹如晴天霹雳打到了战玉头上,惊得他连求饶都说不出口了。战老夫人率先恼怒阻拦:“战阎,你疯了,世子之位岂能说废就废还有你打玉儿八十军杖,你以为他是你的兵吗能承受这么严重的责罚,你怎不说活活打死他算了”战阎皱眉开口:“母亲莫非忘了,这战义候府的功勋之名是如何得来的”战老夫人浑身巨震,她差点就气糊涂了,怎么能招惹上这活阎王呢战家满族的功勋都是靠着他去战场拼命得来的啊!他现在正值圣宠,她还要靠着他得到更多的荣耀,以及利益。她深吸一口气道:“阎儿,母亲只是觉得这惩罚太重了,玉儿固然有错,可也不能打八十军杖,他是个握笔的书生,肯定会受不住!”战阎点点头:“母亲说的是,那就废去世子之位吧,我即刻写下废位书,明早就递进宫里让圣上批示!”战老夫人骇的险些没兜头栽倒在地上,他是故意要气死她吗想到这里,她猛然就有了主意。她可以装晕啊,只要让战阎乱了手脚,那么一切惩治都只能押后。想到就做,她直接两眼一翻,双手一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行,我绝不同意!”话音落下,她就整个朝着安嬷嬷怀里倒去。安嬷嬷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面色焦灼的大喊:“不好了,老夫人气晕啦!”战玉也顺势爬过去,嘶声哭泣:“祖母,你快醒醒啊,孙儿不孝,让你跟着着急上火,都是我的错!”战阎眉心拧了拧,迅速命令府医:“赶紧给老夫人看看!”府医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刚想给她诊脉,就被安嬷嬷抓住了他的手腕,并冲着他用力摇了摇头。府医登时明白过来,他连忙开口:“回禀侯爷,老夫人是急怒攻心之症,需要先抬回去再行施针诊治!”战玉二话没说,上前就躬身把战老夫人给背起。他悲戚开口:“请父亲允许儿子先把祖母背回去,等祖母醒来之后,儿子再行接受惩罚!”战阎刚想说什么,却见林怡琬慢悠悠开口:“既然是急怒攻心之症,那就不能拖延,我听我外祖父说过,这种病症但凡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就有可能造成风邪后果,眼歪嘴邪,很吓人的!”战阎下意识询问:“你知道怎么治”林怡琬重重点头:“夫君信我,我外祖父说过,必须要让晕厥之症的病者第一时间清醒过来,他教过我怎么做,我可以给老夫人试试!”........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