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海听了眼前宁中则的话不由老脸黑了下来,他倒不在意在这几十年耗了多少精力,却是万没料到被宁中则从头到尾看了笑话。
至于宁中则心中有他没他相处近四十年岂能不知,多年来对他的柔情和相处又怎是一个小弟所能概括。
心中气急,见她已是这般也不好撒气,便一双手上下挥来却又无法可施,惹的宁中则见了格格发笑。
半晌,宁中则笑声低了下来,伸出两只手来抚着叶山海脸颊,强撑起身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你从无名氏那得来的词倒是应了我年少时的憧憬。
这一生嫁了师兄也是不悔的,往日依你那小心眼性子被我揭穿了来路,怕是要与我讲那笑傲江湖的故事吧。
前些年你多少还有些警惕,这后半生二十年来你对我己是全无什么防备了,那故事早被我酒后套的差不多了。”
“哈哈!”
宁中则看来叶山海一副无颜见人的样子更是得意的笑出声来,道:
“你是怕我听了走的也不开心吧。不会的,我听了只是心疼他啊!
尤其是当年在西湖那里听东方不败说了这辟邪剑谱的隐患。
我走后你便把我葬在这华山上吧,对你这小色鬼动了心已是不该,死后可不能离他太远了。
你的故事我倒是问了不少次也见你不肯多说,不知你是受了什么情伤,但愿也有一日找到相爱之人。”
宁中则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又道:
“这一辈子我是听不成了,但愿下一生能和你早早相遇吧,那时若你依旧孤身一人,用我的女儿红来听你的故事,那想必是极好的。
只是现在快要不成了,便作罢了,你腰间那个香囊我缝了一束发丝,便作为记念吧。
往后余生,愿你一切安好。”
叶山海听着,眼中泪水已是渐渐滴了下来,感觉到怀中的她生命气息已渐渐弱了下来,心中的悲恸涌了上来。
手上轻轻抚着已如风中烛火就要去了的她。
“都要去了的人,还在哄我作什么。我不是傻子不至于被你问了数十回也没一点觉察,你也不是傻子不至于听了我这么久的酒后故事没生出半点疑惑。
我也只不过是妒忌岳不群能得你一生如此深爱罢了。
当年西湖那个夜里,我曾发过誓一世作你的岳不群,只是我后悔了,贪心了,我想让你爱的不是岳不群而是我了。
当时我第一次发觉被你探问消息已是二十七年前了,我当时心中是极为彷徨的,万万没想到你早就已是知晓我不是他了。
我片刻后心中便起了一个念头,便是将那笑傲江湖的故事与你讲了。
或许这能让你对岳不群死了心思,也能多少念得我对你的好吧。
不料你这死女人故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对那岳不群倒是念叨的更多了,我这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