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洲没有在祠堂待多久就离开了,走之前带走了那本相册。
听到管家汇报以后,老爷子蹙起眉头,“他忽然拿那个干什么?”
管家摇头,“也许是怀旧?”
然而老爷子并不相信,他否定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过去,绝对不会怀念的,如果有可能,他宁愿自己不是霍家的孩子。”
闻言,管家沉默了一瞬,“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说想让少爷高抬贵手,说当初少爷一怒之下把夫人娘家的公司全部击垮,把夫人强行送到了疗养院,如今两年过去了,气也撒过了,少爷始终打压着那边不给一条活路,夫人都奔溃了,您看是不是也该给他们缓和一下了?”
老爷子神色一凛,霍从洲当年有多疯狂,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是最近距离感受的,他就像是疯了似的,先是把宋氏逼得求饶,随后就把爪子伸向了霍夫人娘家,那个情况根本就是把对方往死里整,后来娘家没办法,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把霍夫人送去了疗养院并且终生不能出来,霍从洲这才作罢。
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霍从洲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余地,这些年,无论是宋氏还是霍夫人娘家,都试着东山再起,但根本起不来,甚至在慢慢地陨落。
估计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打电话跟他求救了。
想到这里,他说,“从我的私人账户给他们汇资金过去,尤其是夫人那里打点一下,好生照顾。”
管家低头应了一声。
“至于其他,我也无能为力,他不是他父亲,他比他父亲更厉害。他对他们那样,无非是杀鸡儆猴,我要是去劝他,他会更愤怒。”
说到最后,老爷子颇有一种感慨的架势,“想当初觉得他不够狠,还一直锻炼他,逼他,现在他倒是真的狠起来了,却让人望而生畏。”
......
那天之后,陈漫就没有去公司,基本上都是张洋传达公司里的大小事情给她,宋青最乐于这种事,她巴不得陈漫不去公司给她添堵。
欧阳仍然在家休养,但两人基本上不说一句话,她每天就是带着安安,有空的时候就去书房处理工作。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好在保姆在陈漫休息的第三天时赶回来了,陈漫也才得以去公司重新上班,一大早她穿戴整齐后,把安安交给保姆,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保姆说,“先生腿受伤了,医生嘱咐过不要四处挪动,安安这几天辛苦您自己带一下,别让他带出去了,不利于腿伤的修复。”
保姆是知道欧阳受伤的,不疑有他,点头答应了。
陈漫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她走后没多久,欧阳也从房间出来了,他腿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对保姆说,“一会儿我带安安去楼下走走。”
哪里知道保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了,“陈总交代过了,让您好好养伤,不要抱安安出门。”
欧阳一顿。
他想起了什么,眉心蹙得很深,“我是她丈夫,安安是我的孩子,我想做什么如今还要听她的吗?”
骤然的怒气把保姆吓了一跳,好半天才说,“您别生气,陈总也是一番好意。”
“陈总陈总......你叫我先生,却称呼她是陈总,明明她是我的妻子,你应该叫她太太才对。”欧阳一脸的阴翳。
保姆顿时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