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霍从洲终于抬头看向他,眼里的零星笑意也渐渐隐没,只剩下一片凉意。
见他身手渐变,秦文柏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请你告诉我好吗?三年了,没有任何她的消息,煎熬的人何止是你?”
闻言,霍从洲足足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加上今年,她已经去世三年了。”
秦文柏脸色瞬间面若白纸。
“车库爆炸的时候,她并没死,而是被徐志楠带走了。只不过,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一直被徐志楠关在了一个地方,让我们找不到她。徐志楠理一直躲躲藏藏与我们打着游击战,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她过世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秦文柏已经不自觉的攥紧了手心,他极力压住内心的愤怒和伤痛,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能看看那封信吗?”
霍从洲阖着眼帘,“信是写给我和安安的,并没有说其他。”
秦文柏不语,脸色越来越惨白。
“如果不是徐志楠隐瞒了她的下落,她可能不会死。至少不是那么孤独的离开,事到如今,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明白。”秦文柏神色还是很痛苦。
霍从洲淡淡的收回视线,“有些事,是时候清算清算了,只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
“给陈漫做一个衣冠冢。”
秦文柏一怔。
当霍从洲决定为陈漫做衣冠冢之后,隔天就已经联系上了霍氏家族那边准备一些下葬的事宜时。墓园最终定在了霍家祖坟。
陈漫与他是领证的合法夫妻,虽然死不见尸,霍氏家族那边颇有微词,但也没人能够阻止霍从洲的行动。
等到一切事宜安排好之后,日子也订好了,就在下周六。不过这件事只有秦文柏和钟昱知道,再有就是霍氏家族那边。
陈曼芝接到安安的电话时,是周五的那天。
她今天只有一节课,下午在班上交代了一些放假任务以后就提前离校了,苏一约她明天去周边自驾游,晚上就出发,她得回去收拾行李。
刚一上车,电话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本地的。
陈曼芝以为是学生的家长,按了免提,一边开车。
下一秒,车载音响响起了安安的抽泣声,“陈老师,你在哪里?”
听到她的哭声,陈曼芝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将车子停到了路边,并关闭了蓝牙,将手机放在耳边接听,“怎么哭了安安?”
“我不开心,老师。为什么爸爸要这样,他说妈妈不在了,凭什么这么说。”安安抽抽搭搭的哭着,陈曼芝听着心莫名的跟着一揪。
这时候她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车子鸣笛声,不由愣了愣,下意识地问她,“安安,你这是在外面吗?还有,你拿的谁的手机打的电话?”
......
霍从洲从公司匆匆出来,脸色从所未有的严肃。
刘助理立即跟上,“管家打电话来说他接到小姐以后她说要去对面的文具店买东西,让他在外面等她,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他发现店里面都没人了,还是没见到小姐的人,这才跑进去一看,没想到小姐就不见了。”
说话间,霍从洲已经单脚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