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劝解,霍从洲无动于衷,目光缓缓移向霍砚辞,“你母亲因为生病一个人藏在心里,生怕打扰了我们的生活节奏,也不想给压力给我们。你倒好,拿着家里的钱在学校里花天酒地,电话也不接,如果她一个人在家有个什么意外,你这通电话没接到,意味着什么?”
霍砚辞被质问的一阵心虚,垂着头解释,“我昨晚上太......所以就晚了点。”
“晚上怎么?同学聚会值得你喝的酩酊大醉?你自已闻一闻你身上的味道,还敢说是自已只是熬夜聚会?”霍从洲一如既往的犀利。
霍喜安看在眼中,知道形势不妙,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挨打,再一次上前,“爸,他已经成年了,同学之间喝点酒有时候确实是没有分寸,这一次警告一下,算了吧,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晋阳也还在呢,还是别打了吧?”
“我看他就是你和你妈惯的,惯的不知天高地厚!”霍从洲面无表情的说,接着他指着楼上,“你去房间里,任何声音不要下来,今天我非要亲自教训他一下不可!”
“爸。”霍喜安喊了他一声。
结果就收到了他凌厉的目光,“怎么,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他不听话也就算了,你也一样?”
霍喜安被他质问的噎了下。
最终只能离开,走之前,她看了眼霍砚辞,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果不其然,霍砚辞眼里变得灰暗。
在她上楼去了房间以后,刚关上门就听到楼下传来霍砚辞的哀嚎声,每一声都像是打在了她的心上,打一下,闷疼一下。
她想要去开门,却又清楚,她爸一旦动了怒,是谁也不准干涉的。思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人,也只有她能阻止了。
陈漫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霍砚辞已经挨打完了,正趴在沙发上哀嚎着,整个背露在外面,上面全是一道道类似鞭痕的印记,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眼眸瞬间一紧,当即走过去,“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就这样了?”她在超市找霍从洲要她买的那类酒,找着找着就接到了女儿的电话,说家里来客人了让她回来。
她什么也没想就立即赶回来了,结果就看到儿子挨打了的情形。
而霍砚辞此时已经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看到陈漫,一只手攥住了她,低声喊了她一声,“妈。”
话音落地,陈漫眼泪都掉下来了,她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已的儿子,“好孩子,是爸爸打的,是吗?”然后她就要去找霍从洲。
却被霍砚辞给拉住了,他勉强支撑着发出声音,“是儿子做错了事情,爸爸教育的对。”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想开解陈漫的,结果,陈漫的眼泪更多了,心也是疼得不行,“他教育你也得有个轻重,这要是把你给打坏了怎么办?我去找他。”
说完就挣脱了他的手去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