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还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夹了一个汤包开始吃,吃着吃着,忽然道,“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碗里有现成的,还想要惦记着锅里的东西。”
她说话含沙射影,霍从洲表情一凝。
霍喜安也没料到陈漫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连忙打圆场,“锅里的菜好不好吃,取决于跟谁一起吃饭,如果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吃什么都可以的。”
“那可未必,你这么想,别人未必会这么想。外面的世界多精彩?饭菜说不定更香,更诱人。至于家里的,吃了几十年,早该吃腻了。”
陈漫表情仍然不冷不淡。
霍喜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而霍砚辞更是没遇到过这场面,平日里虽然陈漫和霍从洲也会吵架,但两人都是吵两句就熄火了,顶多互相不搭理对方几天,过了几天就好了。吵归吵,生气归生气,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话带刺。
果然霍从洲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放下筷子,“孩子们面前,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以为我解释的很清楚了,看来,你还是在误会。”
“是不是误会,那不过是你一面之词。”陈漫猛地抬眸看向他,“我只是觉得,人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口是心非,嘴里一套,心里一套,殊不知,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非要把对婚姻不忠扣在我头上吗?”霍从洲已经不高兴了,“我以为你这两天冷静了,事情也慢慢释怀了,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反而越来越纠结呢?”
“我一直就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你才知道吗?”陈漫毫不示弱的回击,“也当然比不得那些解语花合你的心意,外面的人好你喜欢就是了。”
说完,她重重的放下筷子,“我还有事,安安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还有砚辞,好好上课知道吗?对晚柠要好,不许三心二意。”
话一出口,霍从洲表情瞬间变得铁青。
陈漫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脚就走了。
霍喜安和霍砚辞面面相觑着,最后还是霍喜安说,“妈妈还在气头上,要不,我去劝劝?”
“不用了。”霍从洲神情止不住的疲惫,“她铁了心误会我,无论我说什么,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还是不要去给她添堵了,你们吃吧,我约了人谈事情。”
然后霍从洲也走了。
霍砚辞焦急的挠了挠头,“你说这是怎么个事?以前两个人那么恩爱,现在像个陌生人似的,而且我从没有看到妈这样说话过,有点犀利。”
“爱之深,责之切,越是在意,才会斤斤计较。”霍喜安淡淡地说。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去?”霍砚辞问。
霍喜安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是女性,站在妈妈的角度考虑一下,你觉得妈妈怄气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霍喜安还没答话。
霍砚辞又道,“就好比姐夫现在如何和一个合作商来往有点点密切,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