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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拜完年,也喊了一整圈的人去家里坐坐,家里备了有红枣桂圆生姜茶!
那桂圆是昨晚守夜他们连夜剥的,红枣是经祁景修改刀切过的,生姜是去过皮的。
今一大早,祁景修将材料洗一洗,把姜拍了,弄进开水里滚上一遍,再灌进放了红糖块的暖水壶里,这个暖身茶才算是完全搞定了。
家里果盘里摆有炒南瓜子、五香葵瓜子、蒜香瘪花生、山核桃、山药红薯糕、柿饼、本地甘蔗/橘子和柚子。
往年闫筱筱都是给族里没上学的小孩哥/姐们每人三分钱,上学的五分。
但现在队里都传开了祁景修是副厂长,再按去年那套,就不太合适了。
于是学龄前的孩子不论男女都调整为五分钱,上学的八分。
再加上和闺女儿子玩得要好的小玩伴,拢共也用不到百八十个红包,花不了多少钱,一年难得一次散财,自家高兴就好!
当然,像祁大妮五姐弟,那自然是得特别对待,每人至少五毛,不然说出去也不好听。
祁无双姐弟回来后,和爸爸打了声招呼,就跑进爸妈屋里开始拆红包。
穿得喜庆的祁无恙,可能也知道今天是过年,老兴奋了。
闫筱筱给他练习过黑白追视卡,讲过小故事,哄他入睡还是失败了。
当看到哥哥姐姐在拆红包,他也着急地想掺和一脚。
因为客厅里还有小客人,祁无阙只得小声哄道:“小弟,你放心,有你的那一份。”“姐,你把弟弟那份给妈帮弟弟拆。”
祁无双点点头,把替弟弟收的那一沓红包放到闫筱筱跟前:
“妈,你拆给小弟看。”
“好,谢谢'大姐'!”“无恙,我们也有红包盲盒拆咯,是不是很开心?”
“…”
全部拆完后,祁无双收获两块五毛五分,祁无阙兄弟收获两块七毛。
其中那两块钱,还是闫筱筱和祁景修的一人一块。
闫筱筱把祁无双和弟弟们的差价给补上。
“宝贝闺女,你在爸妈心里和弟弟们都是一样的。”
祁无双环抱住她道:“妈,我知道!”
祁无阙也要抱抱。
这可把趴在斜坡垫上的祁无恙急得直蹬腿:呜呜,都欺负他还小!
闫筱筱后面还是当着小屁孩的面,把他压岁钱全装进他的存钱罐罐里头,这才暂时把他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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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无双姐弟从房间出去后,客厅就只剩祁景修一人品红枣桂圆姜茶。
祁无阙不禁问道:“爸爸,财哥他们呢?”
“回去了!”
“他们还说会等我去代销点买糖吃。”
“家里有糖!”
“那不一样,爸爸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祁无双十分笃定地说:“爸爸肯定是问他们的在校学习成绩了。”
“爸爸,你肯定是故意的!”
祁景修嘴角微扬:“你们要这样认为,我也无言以对。”
满屋子闹腾腾的小孩,他真招架不来,反正都说不到一处去,不如说些孩子们不爱听的,早早派了红包,接待下一批,他好尽早收工。
他下午得把俩娃留在家里,他去别人家拜年当客人,自有人给他斟茶倒水,然后喝两口茶,就拍拍屁股去下一家,残局自有人收拾。
过年嘛,不能光他一个大人不快乐。
当然,如果去同辈家里拜年,自然不用准备什么。
如果去拜年的家里有年迈的长辈,还得准备个孝敬红包,正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当然还有队里的五保户也一样,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生活又何尝不是在处处修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