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路灵恩毫不客气的回绝，“你觉得你这种态度的道歉，值得我接受吗？”

成雪被逼的眼眶更红了，似乎要下一秒就哭出来。

“那你还想怎样啊？我明明都给你道歉了，路灵恩你别这么过分行吗！”

“让你好好道个歉就是过分了吗？那你呢？”路灵恩眯眼看着成雪。

“你造我谣的时候不过分？你欺负我的时候不过分？你故意把我的作业扔水池的时候不过分？”

这三连追问把成雪的哭腔成功堵了回去，她的神态中出现了一丝慌乱，是担心之前做过的坏事被人当面揭穿的紧张。

成雪生怕路灵恩再不依不饶下去，会说出一些让她在大庭广众下颜面尽失的话，她倍感屈辱的咬了咬牙，只得重新弯下腰，冲路灵恩再次道歉。

“对不起，路灵恩，我刚刚不该那么说你，你原谅我吧。”

“不原谅。”路灵恩再次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

成雪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她忍无可忍道，“路灵恩你到底有完没完？！”

沈菲也轻轻的皱了下眉，语气温和又带着不满的指责道。

“灵恩，小雪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向你道歉了，你也别太矫情了，就原谅她吧。”

路灵恩淡淡的将目光移到沈菲脸上，“道歉本就是她应该做的事，原不原谅是我的事，她说了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宽容大量的原谅她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原身往自杀的绝路上逼，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逼得心理抑郁躯体化焦虑，到头来只想用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让这件事翻篇？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邪修听了都得过来取取经。

沈菲被路灵恩说的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以往沉默自卑的路灵恩会变的这么伶牙俐齿？简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沈菲不动声色的隐下了眼底的厌嫌，露出一副纵容无理取闹的顽劣少女的神情，问道。

“那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

路灵恩嘲讽的笑了下，直接道，“这难道是我一个受害者应该思考的问题吗？”

这些人欺负原身欺负了这么多年，连一句道歉都说的不情不愿，到头来甚至还要做出一副被逼无奈认栽的好人形象，问她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这合理吗？

问题被原封不动的抛了回来，让沈菲的脸色变得更铁青了几分，她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路灵恩又开口了。

“既然你非要这么问，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不会满意的，因为你们对我做过的事，远不止造谣我偷东西这么简单。所以你就别管我会不会满意了，现在，你还是先向我道歉吧。”

沈菲的手指攥的紧了紧，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做出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举动，要是像成雪那种蠢货一样大呼小叫登不得台面，那简直是丢死人了，而且还会败坏他人对自己的好感。

“对不起啊，灵恩。”

沈菲的指甲都要把手心扣烂了，脸上却露着大方温和的表情，爽快直接的道歉，“我之前也误会你了，这是我做的不对，希望我的道歉能让你稍微消消气。”

路灵恩直接无视了沈菲的后半句话，她知道这些人压根就不是真心道歉的，也从来都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