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和他提到......提到那个扫把星了?”
解清时拿着筷子的手一紧,许是对‘扫把星’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最终还是没有纠正这个称呼,平静的说道。
“我没提过,他那脑子,肯定是自己早就知道了,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他估计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解嘉年啧了一声,“真不明白二哥在想些什么,既然还记得小时候的事,那怎么还惦记着那扫把星......大哥,家里有咱们仨就够了,哦,再加上喻哥,反正就是不需要再多出一个没用的妹妹!”
“嗯。”
解清时低着眼,淡淡的回道,“这我知道,我们家不需要妹妹,已经走丢的人,还是永不相见比较好。”
解嘉年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是啊,都走丢十几年了,早就没必要找回家了,她爱在哪生活在哪生活,反正和咱们也没关系......”
解清时又淡淡的嗯了一声,低着头安静吃饭。
坐在一旁的程喻看了眼解清时,嘴角一扯,在心底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某人就继续嘴硬吧,昂,在南都的这几天可千万不要偷摸着花时间去找‘永不相见’的妹妹!
谁找谁小狗!
这一轮的烟花即将放完,落在窗边的卫生纸也随着一阵风刮向了菜馆的屋顶,从某个特定角度看去,似是与远处的烟火所融为了一体,缤纷色彩里转瞬即逝的一点白。
同样在菜馆里的李子成靠着墙,四面都是密不透风的墙,他只能听到上面有烟花绚烂升起的声响,却看不到烟火点亮夜空的场景。
李子成在黑暗的地窖里找出客人点名要的红酒,擦干净,拿着去了二楼的某间包间,深吸一口气,然后敲门,待有人把门打开后,再顶着一众人扫视的目光、面带微笑的走进了烟味缭绕的大包间。
“这是几位要的酒,请问是现在喝还是等一会儿?”
呼——
夜里的风更大了,把薄薄的纸张刮起,这次,卫生纸被风刮的很远,也很高,是奔着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栋高楼的顶端去的。
可是,还没飞到这栋高楼的一半,风就消失了,卫生纸掉落在地上,被路过的行人你一脚我一脚的踩的稀烂,最终的归宿只能是被保洁人员扫进垃圾车里。
住在顶楼的人也往前迈了一脚,不过他的鞋底永远踩不到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卫生纸。
他坐在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前,俯视着面前的霓虹城市,此刻,行人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渺小。
他随意的搭着二郎腿,一只手里拿着高脚杯,手腕活动着,里面猩红的液体也随之轻轻晃荡,房间里播放着优雅的钢琴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细小的打击声和呻吟声。
突然,音乐放完,远处夜空的烟花也不复存在,反倒是那撞击的声音和呻吟声变得更加清晰入耳了。
青年啧了一声,抬手道,“停啊。”
在他后面,宽阔房间里正举着铁棍不断去敲击沙袋的两个男人瞬间停下了手。
青年晃了下腿,椅子从落地窗前转回了房间,他举止优雅,抿了一口红酒,另一只手微微屈了屈,朝着那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黑色沙袋指了指。
沙袋前的两个男人顿时心领神会,立刻放下铁棍,把沙袋后面的拉链拉开,将塞进沙袋里面的血肉模糊的人给拖拽了出来,像是扔一条狗似的,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