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非常尖锐，让张晓刚完全没有想到，当场愣住。
陆羽看向张晓刚说道：“张书记，现在我们党政机关的确应该运转起来，只不过运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解决什么问题？”
张晓刚被询问很不爽，就压制住怒火，对陆羽回应道：“当然要发挥出管理作用，对上的协调，对下的管理，这不都是我们党政机关的职能吗？”
陆羽点点头，对张晓刚说道：“我赞同张书记的建议，只不过这个职能如何发挥，我没有想好。”
“陆羽，你也是当过县长和市长的人，你难道竟然不知道职能是什么？”张晓刚有些恼怒。
“我当然知道职能是什么，我说的是在我们英华市的职能是如何？”他目光看了一眼面前夷为平地的城市说道：“如今各个部门都在按照自己的职能在发挥作用，如果我们集中起来，会不会让很多人闲了下来，很多事情解决不了。”
“你这种观念就不对，我们是领导者，就要发挥领导能力。”
“我觉得我们更是服务者，更应该到第一线去为他们服务，解决现实的问题。”
“陆市长看来是强烈反对集中办公？”
张晓刚所幸把责任似乎要推到陆羽的头上。
“我并不是反对，我只是在剖析当前的利害关系。”陆羽微微沉思后，对张晓刚建议道：“如果一定要集中办公，每个部门最多有四分之一的人留下，其他四分之三的人必须要深入救灾现场现场，参与救灾，解决问题。”
张晓刚没说话，只是冷着脸，显然是对这个要求不满。
陆羽并不理会他的愤怒，又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眼前最重要，最根本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陆市长跟我说说，也让我知道一下。”
张晓刚看似很谦虚询问，其实已经透着浓烈不满。
“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党政机关下步工作地点在哪里？解决了这个问题，就确定了未来的工作中心在哪里。”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把市委市政府迁出去？”张晓刚声音有些严肃，“我不知道陆市长去没去过现场，我们市委市政府的大楼现在还可以正常办公，地震没有造成严重损害。”
说到这里，他还用专业的评价说道：“他们的建筑质量真的不错，能够抗击这么强烈的地震。”
陆羽却是面色极其严肃的回应道：“市委市政府的那栋楼，我们不能用。”
“不能用？”张晓刚声音疑惑，很快就变得冰冷生硬，“为什么？”
“那栋楼一方面需要检测，另一方面我们要把里面的所有办公设备全部都清理出来。”
“什么意思？”张晓刚是真的不满了，“里面的设备好好的，为何要清理出来？难道要造成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