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华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无头的尸体还横陈在地上，他的心中一阵阵的难受，说不清楚滋味。

谁错了？我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五九么？他只是奉命行事。遁土上人么？他只是答应了别人，要守护着城中生命。

既然都没有错，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周围都没有人，斗法的余波，让修为低的人全部都往后退去。唐华跪下来，手抱着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啊……”一声长号久久回响起来。

……

又是黄昏的时候，战事已经完全结束了。落日城映照出绝美的光彩，但唐华看见那黑暗与空洞，虽然这些人最终投降，但是太祖军损失了太多，他们憋了一肚子的气，本来无处发泄，一进入城中，就来个屠城。

唐华已经麻木了，以他的讯敏的思维，也没有办法思考了，只是木木地站在大帐之中，听他们讲话。

“天歌道友，此间事了，随后便随我回羽化门去吧。”

五九一脸的喜色，“道友在此一战之中，立下大功劳。回门之后，诸位长老，定然会大大奖励？道友看来也是身有奇遇之人，不过还请放心，我羽化门包罗万象，不像那太一门，绝不会有什么麻烦。”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唐华。

肉身秘境的各个境界，粗看起来，其实没有分别。方清雪也是看到方寒演武，才看出他的境界。唐华来此，一直都没有出手，故此说什么境界，就是什么境界，他五九，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肉身境界的人，就去怀疑。

“道友神通秘境的修为，进入羽化门之中，立刻就可以成为真传弟子。真传弟子都有自己的山峰，道友不若让你的这位亲戚，在山峰之上打理药草，也好修炼。”

天歌并不懂这些，只是点点头。

唐华争在一种麻木之中，也没有发表意见，不然一定是要拒绝的。那样的关系，就好比方寒初入羽化门之时，与方清雪的关系。虽然只是相似，但他仍然无比的反感。

“只是……要飞回羽化门去，却是难以带上他。”五九一指唐华，天歌顿时也看向他，唐华一个激灵，茫然醒了过来。

这真传弟子要回到羽化门，必然是用飞的，天歌可以飞，但唐华飞不了，一想到这里，唐华顿时就觉得有点憋屈。

却是天歌皱了皱眉，道：“我跟他一起。”

这意思就是说唐华要是只能走着道羽化门那她也要跟着。

唐华忽然就有点感动，虽然不知道天歌为什么会做这种决定，但不需要答案和解释。

五九却连忙陪笑道：“哪里哪里，若是不嫌弃，在下这里有一件法衣，可使人飞行。”他拿出一件衣服，看起来平平无奇，“若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

敢情是卖人情来了……

唐华最终还是穿上法衣，和天歌一起跟着五向羽化门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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