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任何人，肯定就会立即答应：“是。”

可肖青枫例外，肖青枫听她说完，回了一句：“不去。”

卢燕在那边都傻了，她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又说了一遍：“肖青枫，你听清楚了，我这里是司长办公室，李司长让你……”

话没说完，她住嘴了，因为那边挂了电话，话筒里就一片嘟嘟声。

肖青枫为什么不去，因为他大致能猜到李进叫他去的意思，首先肯定会问怎么破的案子，然后估计可能表扬两句。

肖青枫一是说不清楚，说得清楚也不会说，二嘛，他对李进的第一映象不好，典型的官僚，懒得搭理。

那么，继续傻子的人设，不搭理。

傻子不理人，很正常啊。

卢燕还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再拨过去，肖青枫根本不接，她只好跟李进汇报。

她一说，董平先乐了：“可以啊老李，你这个性化管理，可以写一篇文章了。”

“行了。”李进不理他的嘲讽：“换别人，我擂不死他，但这人，就是一傻子，没辙。”

他这一说，董平好奇了：“真有这么傻？那他怎么破的案。”

“真有这么傻。”李进摊手：“但案子还就是他破的。”

“咦。”董平顿时就来劲了：“还有这样的事，走，他不来，我们去，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一起到一课，一课刚好出警。

郭郁青一眼看到李进董平，忙立正敬礼：“李司长，董司长。”

又对卢燕点了点头。

“要出警？”李进问。

“是。”郭郁青道：“南街那边发生了一桩凶杀案。”

“那你们出警。”

“是。”郭郁青再立正一个敬礼，带着一课的人飞快的上了车。

“那就是那个傻子。”

李进把肖青枫指给董平看。

“外表高高大大，不象傻子啊。”董平疑惑。

“七岁前不傻，幼儿园的时候，还拿过全市笛子演奏少儿组一等奖，后来就傻了。”李进了解得多，一面解释，一面就上了车，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董平也上车，道：“怎么就傻了。”

“说起来是一桩风流趣谈。”李进笑：“刚那个郭郁青郭课长，是他老婆，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他七岁那年冬天，特别冷，南江结冰，就去江上滑冰玩，结果碰上个冰窟窿，郭郁青掉了下去，这傻子就去救，把郭郁青顶上来，自己上不来了，后来虽给救上来，烧了七天七夜，烧成了傻子，所以老郭就把惟一的宝贝女儿嫁给了他。”

“还有这么个故事啊。”董平听了，啧啧称奇：“我就说了，他这长像，不象傻子。”

“七岁的智力嘛，蛮傻也不傻，但七岁的小屁孩，人情世故又是不通的，所以。”李进摊手：“他要是发小孩子脾气，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是。”董平表示理解，又吸气：“那他这案子是怎么破的？七岁神童？”

“大概也只能这么理解了。”李进无法解释：“呆会看看，现场看他怎么破案。”

“他每次都是现场破案吗？”

“不一定。”李进拿不稳：“昨天的案子就是现场破的。”

两人一路讨论，然后说到郭义，董平也认识，再说到肖亮，董平也是知道的，很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