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厉沉溪会突然遭遇不测,尸骨无存。
也可能他会遭遇某些危险,然后安嘉言继续派人满世界的找寻于她,并借着厉沉溪做诱饵,引她出面。
差不多就是这两种结果。
舒窈无奈的连连叹息,“你仔细想一下,如果你和我,都出事了,那么剩下几个孩子,你让他们怎么办?”
“厉政刚十岁啊,兮兮和霖儿也刚七岁,你让这几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同时失去父母吗?”
舒窈幼年时父亲便亡故了,生母又离她极远,无法一起生活,从小到大,是如何过来的,那其中的心酸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着舒媛承欢在母亲怀中,撒娇任性,她却只能躲得远远的,悄悄看着,那种羡慕的滋味,很不好受!
她唯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几个孩子,再重蹈自己幼年时的命运,否则,她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何价值了?
厉沉溪冷峻的面容彻底泛起了阴霾,深眸渐次阴郁,“所以,你只是为了孩子们,才一次又一次的这样推开我的。”
他前思后想,再度上前扣起了她的手腕,“和孩子们相比,你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们我会送去国外,派人好好照顾,但也绝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舒窈有些无措的紧了紧眉,“不行,绝对不行,你陪孩子们一起……”
无需她再说下去,厉沉溪高大的身形霍地俯下,俊颜精准的凑向了她,劈头盖脸的吻,来的猝不及防,也来的毫无预兆。
肆虐之间,不慎将她脑后马尾的发圈弄掉,如瀑的长发倏然落下,月色之下,柔柔的路灯映衬,婀娜妩媚,绝代风华。
厉沉溪低下的深眸浓郁,又深邃,似万年的深潭,总是那样的高深莫测,他单手扶着她微红的嘴角,“我陪你一起,不管是生,是死,都不能再分开。”
舒窈木讷的容颜僵滞,竟一字反驳拒绝的话,都道不出口。
她看着他深许的眼眸,那其中的笃定不言而喻,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说起来,我和安嘉言之间也有点私人恩怨,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起了结了。”他说着,强势的大手挽起她微凉的小手,并顺势将她往怀中捞来。
感觉她身上有些凉了,就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了她身上,并替她紧了紧,“有人惦记着我的女人,你还想让我别管,可能吗?”
舒窈讶异的眨了眨眼睛,再度叹了口气,“你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了!”
安嘉言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的背后,有庞大的裴氏一半家产支撑,也有着名为joke笼罩盘亘的很大势力,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每一个脉络,都藏于暗处,非同小可。
厉沉溪毫不掩饰的扯唇冷然一笑,动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是你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说到底,还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什么也别管,也别乱想,听话就好。”
她尴尬的倒吸了口冷气,“拿我当你养的宠物了?”
他淡然一笑,“如果你这是宠物还好了,最少宠物乖啊,你呢?”
不仅不乖,还习惯性的擅做主张,不管出任何问题,都喜欢自己一个人硬抗,独自面对,独来独往的,真以为自己是独行侠吗?
厉沉溪满眼无奈的望着她,伸手将她揪扯着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乖一点,别再想着推开我了,等我安顿好了孩子们,再和你从长计议,嗯?”
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舒窈还能说什么,也便鬼使神差的低了低头,“反正是你自己愿意的,以后要是出事,可别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