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昺喂完了肉干,让一鹰和小呆飞上架子上。
他把杨坚写的小纸卷儿塞入小呆翅膀下面的小铁筒里,又盖上盖子。
他自己进屋也写了一张小纸条:双儿见字如舅面,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家中安好。舅书。
吹干墨迹,卷成一个小卷,塞入一鹰的腿上绑着的脚环里。
做好一切,又拿来水喂给两只鹰喝,两只鹰很给面子的喝上几口,扇了扇翅膀,等待指令。
李昺在一鹰的头边,叽里呱啦讲了几句,一鹰很给面子的啼叫两声。
一鹰身体小,没有小呆身体大。
李昺拍了拍小呆道:“小呆乖啊,这次出趟远门,去找你的主人,小双儿。”
小呆也回应地咕咕叫了两声。
“去吧!”
李昺挥了挥手。
两只鹰,一大一小立马飞了起来,在院子上空盘旋一圈,叫了几声,然后飞入高空,一晃眼就看不见身影。
看见消息被送了出去。
杨坚也不作久留,当即也告辞离开。
回到长安。
杨坚换了服饰,带上礼物,盛装且高调地去拜见宇文护。
二人见面假意客套一番,切入正题。
“大冢宰,下官愁啊!这两日都夜不能寐!
皇帝召见下官进宫,软硬兼施,让臣下亲自去漠北议亲,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三公主求娶过来。
皇上说,有了三公主,就有了筹码,到时两路夹击,定给大齐一个措手不及。
不挫挫大齐的锐气,皇上绝不罢休……”
宇文护知道自己吃了败仗,让很多文臣武将对他有了微词,想来定是在皇上面前,打了小报告。
这个四堂弟年轻气盛,也是想找回场子,扳回一个局面,也好在有些大臣面前震慑一下吧?
宇文护思来想去,觉得定是这个道理。
又看杨坚不似他父亲那般如茅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自己多次想拉拢他,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杨坚能放低姿态,事事都来请示他这个大周的主导者,说明杨坚是个能看清事实的人。
有句话叫做识实物方为也是个识实物的。于是就说,“杨将军,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
至于备上什么礼物,你看着备,找户部拨款。”
有了宇文护的准允,杨坚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回家和父亲母亲以及已经有了身孕的独孤伽罗说了此行北上,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杨坚搂了搂已有身孕的独孤伽罗,“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着把大掌轻轻敷上伽罗的小脸,抺去她眼中不舍的泪意。
然后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轻轻地充满了爱意,如珍宝。
独孤伽罗回以热情地吻,丁香小舌伸入杨坚的口腔,表达她满腔爱意。
二人吻到有些窒息,才稍稍分开,舌与舌之间拉着丝。
他看她笑,她看他笑。
“真想在你的唇上留下我的印迹,你是我的!
可是,妾身不能让你在别人面前,落下口舌!
妾身只愿我的夫君完美无瑕!”
杨坚:“我的爱妻是这世上独一无二,无人能比,无人能替!
放心吧!为了岳父,为了爱妻,为夫只能努力!
为夫的心很大,装得下家事国事天下事以及天下黎民百姓!
为夫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你一人!
放心吧,此去北上,有小双儿在那里,我想,若有她从中帮忙,为夫、为夫一定会把那突厥三公主给请来!”
“好!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要有坚韧不拔之心。
夫君可彰显谋略,但雄志必藏于心?”
独孤伽罗内心很是感动,夫君有勇有谋,心生拥揽天下之志,他日功成之时,自己便是那贵不可言的一国之母。
到时也好敬慰父亲那屈死的在天之灵!
独孤伽罗感动之余,多是是关心与嘱托!
独孤伽罗执意要送杨坚一程,但被杨坚果断拒绝,他以她养胎为由,不准许伽罗前去送他,这样他也好快快启程,完成任务归来,也好守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生产。
经随行官员再三派人来催促,杨坚果断上马,直奔车队追去。
此行宇文护亲自送行,一路把杨坚送到边境边上,遥遥相送,一直到肉眼看不到长长的车队,口中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但愿此次杨坚出使突厥,一定能成功地谈成议亲之事,能够顺利地把突厥三公主给带回来!”
此番与他同行而来的,是他几个儿子当中最有才华的四儿子宇文智,年方十五。
“父亲,杨坚出使突厥,若能成功,不知宇文邕会许他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