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发誓,此生只碰她一人。她走后,他也真的做到了,他自断右臂,自此开始做一个闲散的长老,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是替她守护她的亲人。
午夜梦回,愁绪涌上心头。
午时,庞总管领着宫人将膳食一一摆放在桌上。南宫辰从书房里出来,招手示意宫人退去后,在归海妺的对面坐下。
谈起苏莉的事,仍没有任何消息。宫人端来一碗汤药,其上还冒着热气。南宫辰放下筷子,将药递给她。
归海妺??这不是给他准备吗?怎么他递过来了?她好像没有生什么病。
“这药是给我准备的?”他递过来,她接过
“身体不适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趁热喝了它会好一点。别让我担心”昨天夜里她安分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她那个的原因。
冒出的热气携带得有药味,闻到药味她有些尴尬,气血还往上涌,脸色不自觉的涨红。
碗里她能确定其中渗有白芍,这味药她再熟悉不过了。上次苏莉来癸水时,躺在床上药还是她给她送进去了。
白芍的功效,不用多说……只是南宫辰怎么知道的她来那个的。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乖巧的将药喝掉。口中的涩味让她不禁蹙额,她将碗放下,南宫辰已经盛好一碗甜枣羹递给她。
归海妺不得不感叹这人还挺会照顾的人的。
她昨天去书房也不就是肚子里传来一阵痛意,手捂了一下而已。那时候他好像是在看奏章吧!他却注意到了。
“那些账本,不着急慢慢看,身体重要。好好休息,等这个时段过去了再看。”他说道
“我没事,才是看账本而已;没有那么娇贵”要让她什么都不做,那她怎么坐得住。
“乖,听话。等下会有人来把账本送到书房,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做”站起的他摸摸她的头。
“我,,,”她……,什么时候南宫辰这么霸道了,不经她的同意就擅自替她做主。
不过想到他不就是关心她吗?这感觉好奇妙。暖暖的。
屋外,有宫人来汇报,她以为是找南宫辰的。那人说了什么,就没有注意听。
离她有些距离的南宫辰将宫人送过来的信不动声色的放在衣袖里。宫外有人找她,她在外面认识的会是谁呢?
嘱咐她好好休息之后,南宫辰回了书房,将信拆开。
入秋的天,气候变化无常,时暖时寒。
翌日,千层阁的众弟子又集中在擂台的四侧。天空下着蒙蒙细雨,烟雾缭绕在琼楼之上。场上的气氛变得压抑。
大长老的位置空着,但大长老的人并不是都没有来,在空位子后依旧站着有人。
复赛与决赛一同在今天进行,选拔阁主是整个千层阁的大事,他们又岂有不到场的道理。
第一局,三长老对阵自己身边的二狗。
二狗懵了。他怎么会抽到这签,还没有开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大了。进入复赛的人,他们的能力自然悬殊不大。只是他要考虑的是,若是他败在了三长老手中,那也就算了,只能说怎么技不如人。但是要是赢了呢?
赛场上,谁会轻易放水,这么难得的机会,不竭尽全力怎么会甘心?
三长老若无其事般走上擂台,二狗才随其后走上去。
在台下的众人,有些脸上与这气氛不匹配的扬起了笑容。不管这局不管是谁输谁赢,他们都有戏看,怎么会脸上没有喜色呢?
尤其是刚入阁不久的人,想想二狗平日的仗势欺人,他们多少对他有想法。他输了,他们高兴。他赢了,他们更高兴。依着三长老的性子,他又怎么会留一个赢了自己的人在身边呢?那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吗?
“三长老请”二狗迫于身份之下,他是该先开口的
“二狗,可要全力以赴”三长老也不屑于要他让着自己,那样自己赢着也没有光彩
虽然三长老都这么说了,但二狗一颗心还是悬着,别人能看出来的问题,他又怎么不懂?
“咚咚咚~~”又是一阵击鼓声,两人缠在了一起。二狗攻,三长老守。……实力相当的两人,僵持了许久都没有分出胜负。
他们的脸上冒出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开始往下滴。二狗缠绕在腿上着白色中泛红的绷带,在厮斗中露了出来,一番打斗,由于他主要是攻,所以消耗的体力相对于对方来说要大得多。
两人分居两侧,眼尖的人,可以看到二狗的左腿上洁白的绷带慢慢被暗红色淹没。
三长老隔着雾气,冷笑一声,要赢他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二狗的刀抵在台上以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向下倒。在众人都还没有从刚才他们的打斗中回神过来时,三长老这次主动出击,锋利的剑刃朝二狗刺去。这个过程仅持续了三秒,可见他的速度是何等的快。
二狗也不赖,他虽只能用刀支撑着,可他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三长老的动向,猜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在三长老的剑朝他过来时,他眼神一眦,就是现在,他的身体往后一倾,躲过了剑刃,转用自己手中的刀柄支住腰身,将集中于手掌的功力施出,击中三长老的胸口。
两只手掌的力道将三长老直击出擂台,身体重重撞上允熠他们右侧的柱子,才落到地上。
他口吐暗红鲜血,欲起身却不得。他自己的人过去将他托起,一人一边。说托起那是真的,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两只脚几乎是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