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吴晓雪笑容僵在脸上，对面的男人还是丝毫没有什么表示，仿佛看不见对方这个人一样。

见着两个人这样，顾悦灵也有些尴尬，连忙代替握住女人的手。

“对了晓雪，我刚刚一直忘了问你，这条裙子，我洗过之后要怎么还给你？”

“这个啊。”

吴晓雪顺杆向下爬，眼神闪烁几下，她十分自然地抽回手，脸上笑容不变，仿佛一点儿都不介意刚刚发生的事情。

“裙子的事情暂时不着急，等顾姐姐什么时候有空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你公司取就好。”

说着，吴晓雪眼眸一暗，唇角笑意不断加深，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她还能不能拿回这条裙子。

听到这话，顾悦灵连忙摆手拒绝。

她和吴晓雪也不过刚刚认识，虽然对方过度热情，但是她却并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真的让人家特意跑过来取裙子。

还有就是。

顾悦灵垂下眼帘，挡住了里面的怀疑之色，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吴晓雪似乎太过于热情了，而对于一个和自己不过见了两面的人来说，这样的热情貌似是不正常的。

“这多不好意思，这样吧，等明天我洗好之后给你送到公司前台那里，到时候你下班的时候顺便找前台拿下裙子就可以了。”

见状，吴晓雪虽然不甘心，但是终究不好再说什么，抬眸扫过对方，她眼神闪了闪，状似无奈地点点头。

“那好吧，就麻烦顾姐姐了。”

闻言，顾悦灵笑笑，没有在说话，只是拉过秦昊然，转身离开。

车子里，秦昊然一手握紧方向盘，斜斜看向顾悦灵，嘴唇张开又闭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你觉不觉得，这条裙子格外眼熟？”

顾悦灵低头，抿了抿嘴角，扭头看向窗外，故作不在乎道:“嗯，不过本来就是永远不过时的大众款，所以撞衫了吧。”

真的是这样吗？

男人握紧方向盘的大手一紧，眸光沉沉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凝固下来，顾悦灵低头，手轻轻覆盖在微凸的小腹上，她眉眼低垂，平静无波。

“我并没有忘记这条裙子的涵义，可是吴晓雪的事情应该只是巧合，你别想太多了。”

男人闻言，转动方向盘，默默调转了方向，一句话都没有说。

见此，顾悦灵叹息一声，别过头，幽幽地看向窗外，没有任何表示，有些事情过不去就是过不去，根本不会因为一条偶然出现的裙子影响到什么。

秦昊然这样，在她看来其实是有些小题大做。

空气一时间又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两个人都想着各自的事情，没有人主动开口。

……

几天后，柳雪茹终于从看守所被放出来。

抬头看天，她歪着脑袋，忍不住冷笑出声，顾悦灵，秦昊然，自己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早晚有一天会双倍三倍奉还到你们身上！

不过嘛，回头看了一眼警局，女人嘴角勾起，笑容愈发得意，这一次进去，她也并非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至于这件事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看到顾悦灵的反应了。

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