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扬起手,狠狠地扇了那小厮两巴掌。
那小厮只感到十分委屈,此事本与他无关,却又无故被打,他急忙放开芝兰的胳膊,跪倒在地,求饶道:“奴才有罪,请慕侧妃责罚!”
林慕蕊将芝兰扶了起来,冷冷地说道:“自行去领三十下杖责,然后罚一个月的饷银,好好反省着去!”
小厮一听,急忙磕头道:“谢慕侧妃,谢慕侧妃!”说罢,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一见林慕蕊这样惩罚小厮,静兰急忙凑到楼玉雪耳旁,轻声道:“主子,你看,她这样耀武扬威给谁看?您还在这里呢,她一点情面也不给您留,居然肆意惩罚映雪苑的小厮。”
原以为楼玉雪会因此发怒,谁料,她转过头来,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静兰立即吓得手脚冰凉,却又听到楼玉雪说道:“此事,却是十分蹊跷,静兰,我且问你,方才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跟在郡主身旁?”
静兰急忙跪倒在地,“玉侧妃明察,方才起风了,我怕郡主冻着,变回映雪苑拿衣服,但当我回到后院的时候,就看见芝兰将郡主推入池中!”
“那么其他人呢?”楼玉雪一扫众乳母丫鬟,接着冷冷道。
却见她们急忙跪倒在地,大呼“饶命”,为首的乳母急忙说道:“方才静兰姑娘回苑取衣,我们几个人便跟着郡主,后来芝兰姑娘过来,说这几天府中新进几匹布料,要我们去选几匹给思璇郡主裁制新衣,原本是打发一部分丫鬟去选的,但芝兰姑娘说,数量众多,要我们一众人皆要前去选布料,所以……所以……”
乳母一脸愧疚,说得真切,楼玉雪一听更是十分生气,怒视着芝兰,然而却见芝兰依旧是一脸平静,冷冷地盯着乳母,嘴里说道:“岑嬷嬷,不知这段话你在心中酝酿了多久,又演示了多少遍,才能说得这般面不改色心不跳。”
说罢,芝兰朝着楼玉雪跪了下去,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一脸镇定地说道:“玉侧妃,芝兰以性命起誓,我并没有推郡主入池,若玉侧妃不信,芝兰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