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定定地看着他。</P>

最终还是叹息一声。</P>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你好好冷静一下。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以后不要再冲动了。不是每次都有人善后的。”</P>

莫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P>

“不用。我会处理。”</P>

这时，莫文手机响起。</P>

陈风打来的。</P>

“我们的谷主大人，你在搞什么飞机？！你知道网络上引起多大混乱吗？直接上热搜了好吗？”</P>

莫文调整了一下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P>

“你不会撤下来？”</P>

陈风抱怨道：“撤下来也没用。都轰动全网了。视频到处传，删都删不过来。”</P>

莫文道：“那就不删了。”</P>

“不删？”</P>

陈风声音拔高了几度，以为自己听错了。</P>

“不是，会长大佬，你这是干嘛？”</P>

莫文道：“你发布一个公告，就说是我们在测试投影技术。”</P>

“投影？”陈风愣了愣，“会信吗？哪有投影会清晰成这样，灵活成这样的？”</P>

“你不会说是和AI虚拟真人结合的高空投影技术？”</P>

陈风想了想，好像是个好主意哈。</P>

“行了，你处理好。”</P>

“好吧。”陈风应下来。</P>

李寅默默地听着。</P>

这个借口，倒是比他原先的处理方法要好。</P>

看来还没完全失智。</P>

莫文挂断电话，眷恋地回望KtV的方向，迈步离开。</P>

街道上，还是闹哄哄的。</P>

“走吧。”</P>

莫文沉着脸，迈步离开，徒余黑风衣一角在飘摇。</P>

这次，莫文总算理智回归，隐身再下楼。</P>

地上多了一滴水珠，逐渐被干涸的地板吸收。</P>

待两人走后。</P>

阳台一角逐渐浮现一道纤长的身影，定定看着水珠干掉，消失，再也不复存在。</P>

身影缓缓消失。</P>

……</P>

夜深人静，街道上的喧哗散去。</P>

洛凝舞独自行走在音院的路上。</P>

散发着温暖亮光的街灯，一盏接一盏。</P>

礼堂、院楼、教师村……</P>

洛凝舞一步一步地走过。</P>

这里有她生活过二十多年的痕迹。</P>

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熟悉。</P>

马上就要离开了。</P>

此后，再也回不来。</P>

灵源星域与银河系的距离，是真正的天文单位。</P>

走过小桥流水的巧景，小河道旁是栽种着整排柳树的杨柳路。</P>

月色温柔，柳条轻摇，静谧安宁。</P>

沿着白色石板铺就的阶梯，拾级而上，前面就是杨柳广场。</P>

到了宿舍关灯时间，还留在学校的学生们纷纷返回宿舍。</P>

热闹的广场上，活动的灯光渐渐稀少，只有固定的广场路灯还在亮着。</P>

广场边角外，多出几栋带院子的房舍，用围墙圈起来。</P>

房舍中透出灯光和人声、电视声。</P>

巨大的led广告屏立在广场一侧，滚动播放着广告。</P>

成为除了灯光外，广场上唯一的光源。</P>

广告屏下正有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鼓捣着什么。</P>

半夜不睡觉，跑出来折腾，也不怕父母担心。</P>

戴着口罩的洛凝舞远远望着小男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