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爱你的。造化弄人。”</P>

柳惜惜眼神柔软了一瞬。</P>

“算了，都过去几十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P>

莫通辉希冀地抬头：“你肯原谅我吗？”</P>

柳惜惜生硬道：“原谅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P>

莫通辉黯然神伤。</P>

“也对，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是我愧对你，毁了你一辈子。”</P>

柳惜惜都快气笑了：“你惺惺作态给谁看？”</P>

“我没有。”莫通辉急忙解释。</P>

“哼！我早死了，你也快死了。就这样吧。鸣絮苦尽甘来，我也不怨你了。”</P>

虽然不是自己最想听的答案，但能得到柳惜惜的原谅，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P>

当杨暮欣醒来，返回房间门前时。</P>

张馥嘉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眼睛那么红？”</P>

杨暮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爷爷缠绵病榻，不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了吗？</P>

“我突然觉得好难过。”</P>

“好孩子。”张馥嘉抱着她。</P>

在莫通辉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杨暮欣灵台忽然一清，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透出，彻底散去。</P>

杨暮欣怅然若失。</P>

老一代的人和事，至此全部落幕。</P>

……</P>

在处理好莫通辉的身后事后，莫文和洛凝舞前往爷海见水龙。</P>

水底。</P>

水龙兴奋地冲上前，锁链拉得嘣嘣响。</P>

“上神！您终于想起我了？您是来释放我的吗？”</P>

洛凝舞的水系主神后裔气息更浓郁了，即使她的样貌变了，水龙还是从气息上将她认出来。</P>

仙人本来就是可以幻化样貌，水龙不是一条只会看脸的龙。</P>

洛凝舞挽着莫文的臂弯，站在水底。</P>

“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P>

“啊？”水龙眨巴下眼睛，“还有条件啊？”</P>

“你也可以不答应。”洛凝舞冷冷地道。</P>

“行行行，您有什么条件？只要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什么都答应。”</P>

水龙秒从心。</P>

还真是一根筋，都不懂得再周旋。</P>

洛凝舞没兴趣跟她打机锋，直接道：</P>

“我可以放你出去，不过你得答应我，守护蓝星一千年。”</P>

“什么？一千年？您是又要囚禁我吗？”水龙顿时哭诉起来。</P>

“没人要囚禁你。你是自由的。这个世界，早就跟千年前不一样了。只要你不要以真身在世间活动，我是不会限制你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P>

“真的吗？”水龙被关怕了，不敢相信。</P>

“有必要骗你吗？我会让人带你认识这个世界。你要是愿意的话，世界之大，随处可以去得。只要不要做出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惊世骇俗就行。”</P>

“行行行，我答应你。快放了我吧。”</P>

只要不被关着，什么都好。</P>

忽然又觉得不太妥当，该不会外界正面临什么灾难，放她出去，是为了挡灾吧？</P>

她立马退后几步，小心翼翼地探问：</P>

“您要我守护蓝星，是怎么守护法？”</P>

这条傻乎乎的蠢龙还不算太呆。</P>

“想什么呢？外界太平得很。你在有需要的时候，配合九鼎会就是了。”</P>

“就一千年是吧？”</P>

“是的。之后你就自由了，想走想留，甚至离开蓝星，都随便你。”洛凝舞承诺。</P>

等千年之后，蓝星上的修炼界发育不短时间，道阶也应该不少了。</P>

水龙还在不在都没关系了。</P>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