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用颤抖的手推开了窗户,目测了一下从窗口到地面的距离。
她所在的房间地处于2楼,这别墅的挑高很高,如果从这里一跃而下的话,是不可能毫发无损的。
但同样的,摔下去至多是伤筋动骨绝对不至于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孟慕清没有再犹豫,扒上窗台一跃而下。
她的脚先一步落地,咔啦一声,一阵剧痛席卷全身,她甚至都不敢呻吟,生怕引起别墅中保姆的注意。
就这样趴在地上缓了好久,她确定自己的四肢,除了脚崴了一下以外,并没有其他大碍,于是强撑着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大院的门口,随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家的方向。
她透过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完全没有为自由而感到庆幸,反而心中像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怎么也喘不上来气。
出租车司机很热情地搭话,她有一句没一句地爱答不理,司机自讨了没趣儿,一直到了目的地,车上都安静得可怕。
但就当孟慕清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她即将敲响房门的手又收了回来,不禁有些犹豫。
房间里太安静了,除了偶尔传出了几声母亲的咳嗽声以外,没有任何声响。
孟慕清又听了很久,才确定父亲此时并不在家中。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选择进去。
她担心自己拖着一条一瘸一拐的脚回去,母亲看到会心疼,会担心。
她不想向母亲撒谎,更不想告诉她自己被囚禁在家中,是从楼上跳下来才出来的。
或许成年人的世界本身就是报喜不报忧,她害怕母亲会伤心,所以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说。
她知道父亲在哪。
她又拦下了一辆计程车,随口说出了一个地址,那计程车的司机眉头一皱,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用并不友善的语气说道;
“没看出来啊。”
“怎么没看出来?”孟慕清一头雾水。
“没想到你这个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穿得也这么体面,居然会喜欢去那种地方。”
孟慕清一下子就明白了,司机是误把她当成赌徒了。
毕竟那个地方是周围人尽皆知的地下赌场,人人避而远之,又谈之色变,只有像父亲那样屡教不改的赌徒,才会把那种地方给是作为天堂。
曾经也有附近的居民举报过这个赌场多次,但每次都过不了多久,赌场的老板就会物色一个新的地方东山再起,生意也会像往常一样火爆,受不到1点的影响。
赌徒总是能找到赌局,就像是野狗总能找得到大便。
孟慕清没有反驳,她觉得自己亲生父亲赌博与她自己赌博,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她也曾经是个赌徒,她赌过父亲会浪子回头。
但是很显然,她没有赌赢。
亲生父亲想让她输的话,没有谁能够让她赢。
就在她将自己多年的积蓄交到父亲手里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点。
很快就到了赌场,孟慕清板着脸走了进去,被门口的两个保安给拦下了。
保安一看这个架势就不是来赌钱的人,所以态度十分恶劣
“这不是你来玩的地方,从哪来的就还回哪去吧。”
孟慕清也不甘示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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