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回忆,看着盒中的珊瑚耳坠,是昨日母亲送给我的九岁生辰礼物,母亲把盒子交给我的时候,与我唠了许久,说我从小乖巧懂事,比起妹妹白若韵要懂事的多,诗书也习的最快,让他们甚觉放心。
生辰,已经九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呆了九年之久了,但真实的我应该是二十九岁了吧,还记得当我从这个时代睁眼后,便发现自己短手短腿,连说出的话都是咿咿呀呀,被母亲抱在怀里哄着,父亲拿着用金丝线和珍珠镶边儿的老虎布偶,在旁逗趣。
那样温馨的画面是我从未体会过的,从那刻起,我相信是奶奶把爸爸妈妈帮我用这种方式给找回来了,让我体会了九年之久的家庭温馨之情。
此后身份便是当代大将军白天羽的大姑娘,白若娇。
我深知白若娇此命的结局,也知道这样阖家欢乐的场景不能维持很久,但是既来之,我便要安安稳稳的度过,说不定会有转机。
之可恨当初没有仔细看那本书,没有看一下是何年发生的事情,时光流逝的越快,便越发的提心吊胆。
“大小姐,大小姐,已经寅时了,该起身了。”文玲一遍又遍的唤我,替我拉开帘帐,摆好鞋子,拿了盆冒着热气儿用来润手的玫瑰花水,里面滴了玫瑰精油,浓香四溢,便只闻这味道,就会让人身轻飘然。
睡眼朦胧的在被窝中睁开眼睛,夜色还未褪去,依旧笼罩半边天,用了十几节蜡烛作为烛光,才可看清室内场景,纸窗外黑压压的。
“这天还没亮叫我起来干嘛呀…”应是还未睡好,说出去的话都是沙哑的。继续合上双眼,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睡姿便要继续睡去。
凭感觉感觉到文玲往我这边走来,轻声道“大小姐,今儿是大小姐的生辰呀,夫人已经起来了,现今在沐浴呢,大小姐要是在这样贪睡下去等会可是会被夫人责怪的。”
“才不会,母亲最温和不过了,定不会为此责怪我的。”
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强迫自己起了身,文玲蹲在地上伺候我穿了鞋,随之传来敲门声,伴随着母亲身边的丫鬟文齐的声音。
“夫人命我来询问,大小姐起来了吗?”
“已经起身了,正要梳洗。”文玲道。
代文奇的脚步声渐远后,出声问道,“雨停了吗?”
文玲起身冲我一笑,轻声细语道“早些就停了,近日酷暑,下场雨也好些,刚刚出门为大小姐取润手的水,一开门清清凉凉的微风吹过,甚是舒服。”
文玲是五年前母亲给我买的丫鬟,当时文玲才六岁,比我这副身体大个两岁而已,一直在我身边谨慎伺候着,一开始觉得被一个小丫头服侍不太习惯,也觉得甚是不好,怎么说自己也是二十几的人了,可是渐渐的也习惯了,文玲年纪虽小,但谨慎严谨,从无过分逾矩,对我也是衷心的很,陪我一起上书房陪读,有时还会替我多写几张学师罚的文章,至今为止还未被学师发现罚文一部分都出自他人之手。
“那便好,每年生辰都要穿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不舒服的很,也是笨重,加上夏日酷暑,更是让人闷的透不过气。”
双手侵泡在玫瑰花水里,玫瑰花瓣都是新鲜刚采摘的,都是取花中最嫩那层,随着水花波动,玫瑰花瓣上面的绒毛上滴滴水珠,甚是好看,味道也香气扑鼻。
洗漱完毕后,梳发,插簪。望着镜子里的人,白若娇长的与自己一般无二,只是模样稚嫩的很,也更加白皙水嫩些。
此时屋外的的天空已经微微露出蛋白,原本繁星点点也变成了如棉如絮的云朵,在空中定格如画。
文玲从架子上拿下来山茶花图腾用银丝绣着花纹络的粉色蚕丝衫裙。
山茶花的图腾可谓是栩栩如生,不禁赞叹服工的手艺着实的好,料子也光滑柔软。
应是在香薰炉上熏陶过了,蚕丝衫裙满是花香,芳香流溢,不会太过浓郁,让人觉得奇怪,但却微微勾人心魂,沁人心脾。
更换好衣衫,文玲替我戴上了母亲昨日送的珊瑚耳坠。
血色的珊瑚耳坠衬的脖颈白皙光滑,与花裙上面的山茶花相得益彰。
身旁的文玲不禁在我身上来回打转,止不住的夸赞。
望着镜中映出的自己,深觉此人其实和自己本先长得不一样吧,镜中人虽然矮小稚嫩,看起来却乖巧可爱,笑起来温婉动人,人靠衣装马靠鞍吧,此时的样子让我甚觉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