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日子过得飞快，寒来暑往，从夏日炎炎，扇子不离手的日子，变成岁暮天寒，暖炉不离手。

桂花糖蒸栗粉糕，桂花香愈浓密，口感细腻软糯，梅花香饼，形状似梅花一般，带有一股清香，珍珠糯汤圆、玫瑰酥、水晶蜜饺、千酥糕…

“咳咳！”

“大小姐…大小姐。”

感觉自己被人轻微摇晃着，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刚刚满桌子的美食瞬间为空，“蜜饯杏仁羹…”我趴在书案上哑声道，饿了。

“什么蜜饯杏仁羹，你起身说说为师刚刚讲到哪儿了。”学师拿着卷本敲了敲我正趴着的书案上，发出咚咚声响。

学师他老人家那苍老而变得沙哑的声音，让我稍微拉回了点神志，起身坐正后，才想起自己正在府中的学堂听学，怎么睡着了。

定是学师讲的太过无趣了些，才导致我脑袋发昏，从而睡着的。

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文玲，对文玲眨了个眼，示意文玲能给我点提示，可是文玲见我眨眼后，也跟着对我眨巴来眨巴去，看着她，我着实没看懂她所表达何意…

“文玲，你若敢帮你家小姐，我便罚你写三十遍千字文。”此警告颇为有用，文玲听完后立马收回乱眨巴的眼睛，挺直腰板坐着，宛如一认真听学的模样。

小叛徒，当真是个小叛徒，不禁在心中气她胆小。

五岁那年，父亲在府中安排了一位学师，除了节日，或是母亲允准，除此之外，每日都要来听学一个时辰，刚开始听的很是认真，还时常拉着文玲私下复习，可是时间过得越久，越觉得学师他老人家讲学甚是无趣，虽然字面意思都能懂得，但是每每向我提出的问题，我便全然不懂。

……

不过，其实学师他老人家不去言语警告文玲，我也不知道文玲那眨来眨去的是在表达些什么，“学师，您就别为难我了…”对学师露出撒娇的语气，此招用了甚多，但每每都是颇为有用的。

“哎，好，不为难你了。”学师无奈道。

看吧，此招颇为有用的很。

“便罚写十五遍千字文吧。”说完便转过身不在看我一眼，学师…你快转过头看看我这快要噙出的泪水啊。

十五遍千字文，毛笔字，想起这，我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听学结束，我拉开文学堂的大门，忽而有细细雪花飘入。

“大小姐，先披好披风，以免着了凉。”文玲柔声道，顺便帮我理了理肩上披着的披风。

“你刚刚那眨眼是什么意思啊？”我好奇的问道。

“就是我也不知道的意思呀。”文玲一脸无辜。

……

好吧。

看向门外的景色，漫天的飞雪，似羽毛，如玉屑，轻轻飘落，覆盖整片大地，白雪皑皑。

“下雪了。”伸出手，便有雪花飘落在手掌上，微微凉意，而后雪花融成水滴，沁入掌中。

文玲理好披风后，撑开油脂伞，将油纸伞挡在我的面前，以免雪沁湿了我的衫裙。

“是啊，现下日子更冷了，咱回去吧。”文玲哈了口气暖了暖手。

我想了想，“先不回去，咱们偷偷从后门出府看看吧，带上文铛。”

“啊？”文玲一脸不可置信，而后转换成苦大仇深的模样，“大小姐，您就别折腾了，难道大小姐忘记去年，大小姐拉着我偷偷溜出府后，夫人得知此事训斥大小姐的事儿了？”文玲撅着嘴巴，一副我不才不去呢的架势。

自然记得，本来回了府正得意者，可是随后便被母亲叫了去，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无非就是让我乖觉一些。

“切，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