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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什么人?”梅森问。

“她丈夫。”

“他们怎么能那样做?”

“哦,不要发火,佩里。替他生什么气。那姑娘的丈夫有许多她写的信,他们关系很融洽。他有自己的医生,是私交,名字叫多伊尔。那姑娘的母亲也来了,哭了好一阵子。”

“她现在在哪儿?”

“在雷斯特威,是个私人疗养院。汉奥弗医生给她进行了急救处理后,她丈夫和母亲才赶到。当然,汉奥弗医生处于很不利的位置,因为病人和家属都没有去请他。他说是守门的瑞典人通知他去的,但那个看门人却否认。家属来了之后,汉奥弗医生就站不住脚了,他只好客气地离去。他想与你联系一下,但谁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你本应告诉我一声,我也好联系。”

“接着广播上就有了你和德拉-斯特里特到拉斯韦加斯去的新闻报道。我与所有的饭店和著名汽车旅馆都联系过,哪儿也没有你们的住房登记。”

“现在状况怎么样?”梅森问。

“多伊尔医生不让接待任何探访客人。我想她身体可能太弱,明天还不能出庭,不过你也不需要她了,佩里,她已经出卖了我们。”

梅森皱皱眉头,对这件事很头疼。

“真该死。保罗,我讨厌出这样的事。万一那个姑娘发生了什么意外……”

“忘记这件事吧。”德雷克说,“多伊尔医生是一位声誉极佳的,讲究职业道德的医生。姑娘的母亲在她身边,何况还有她的丈夫也在。”

“有什么可以证明那是她丈夫和母亲吗?”梅森问。

“天哪,佩里。”保罗说,“快别问啦!只是这么一宗普普通通的案子。姑娘吃了那么多的安眠药片,玛丽-布罗根亲眼看到的。”

“那么,救护车接走的那个姑娘是谁?”梅森问。

“你终于问住我了,”德雷克承认道,“可能是在大厅里拉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醉鬼。我已经查出,救护车上的护理人员没有上到三楼,他们接走的姑娘是在电梯里发现的。”

“后来那个姑娘呢?”梅森问。

德雷克耸耸双肩:“想一想吧,佩里,我昨天才查了出来。可能是当护理人员发现自已被一个醉鬼所骗后便让她走了。活见鬼,我不知道,警察也不知道,不过警察对此不太感兴趣。”

“他们监视着多伊尔医生的病人,对这一点我比较清楚。”

“你说过,她在哪儿,保罗?”

“在雷斯特威疗养院,那个地方的级别很高。”

“她清醒了吗?”

“哦,是的。我有那个地方的消息,我同事的一个朋友在那儿当护士。她恢复得很好,只是有些神经紧张。因为某些原因,她不想作证。”

“所以她极力不想露面,不过,对她已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佩里,我告诉过你,我见到她了,她就是伊内兹-凯勒。”

梅森说:“见鬼,保罗,我仍然认为有两个姑娘。”

“也可能,”德雷克说,“但吃了安眠药又恢复过来的,的确是真正的伊内兹。她的家人认出了她,我也认出了她。并且她也是我派人送传票时接传票的那个人。在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不过,你不能让她作证……不能让她做你的证人。她已出卖过我们。”

梅森说:“保罗,监视那家雷斯特威疗养院。一定不要让那个姑娘跑掉。查清多伊尔医生的情况。”

德雷克的表情中明显地表露出他对梅森的极度不满。

“好吧,你让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是你的案子,佩里,反正是花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