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纯黑西服、身形俊挺的霍砚辞走了进来。他怎么来了见到她,霍砚辞的眸色微微泛冷,像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干嘛这种样子,难道还为早上的事生气“外公。”乔时念正疑惑,霍砚辞已经礼貌地跟外公打起招呼。“砚辞来啦,饿了吧,快坐下来一起吃饭,我们正等你呢!”外公慈爱地招呼他道:“你坐念念旁边吧,你喜欢的清蒸石斑正好在那儿。”闻言,乔时念将石斑鱼往桌子中间一推,“坐对面去。”“念念,你干什么,怎么这么没礼貌。”乔东海责备完又有点无奈地同霍砚辞道,“砚辞,念念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有点任性。”“平时你多多包容她,别跟她计较,她心地还是善良的。”霍砚辞没有反驳乔东海,在乔时念的对面坐下,喜怒不辩地道:“外公,我知道了。”霍砚辞是个从小就接受严格礼仪教养训练的人,虽不喜欢她,但在外公面前一般不会失分寸。当然,也不是没例外。前世他为了白依依非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对于外公的求情,他就没给面子,“您既然教不好她,我来教。”想到前世的事,乔时念失去了吃饭的胃口。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乔东海和霍砚辞聊着经济新闻等事。“对了念念,”乔东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上次调配的那款香水小样,有不少客户喜欢,都问我什么时候量产呢!”“外公,那就是我没事做着玩的,您又不是不知道配料的稀缺,哪能量产。”“对对,外公给忘了,”乔东海笑着拍了下脑袋,“但我们念念还是很有本事的,砚辞你说是吧”乔东海又问起了霍砚辞。霍砚辞保持着对长辈的尊敬,配合地点了下头。见外公一脸的自豪,乔时念心中生了几分酸涩与内疚。外公有意夸她,就想让霍砚辞知道她有许多优点,从而多喜欢她几分。只可惜在霍砚辞心里,她从来都一无是处。再多夸奖也是白费。吃完饭,又喝了会茶,天色已然暗下。乔东海笑呵呵地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外公,我不回去,我要在这住几天陪你”乔时念撒起娇。她太久没看到外公了,想多陪陪外公,今天这一天时间根本不够。乔东海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孩子,砚辞都来接你了,你不回家还赖我这干嘛”“砚辞,我知道你工作忙,有空的时候还是和念念一起回来吃个饭。”“好的外公。”霍砚辞得体地点头。上车前,乔东海拉着乔时念的手,慈蔼地道:“念念,别再和砚辞闹矛盾了,有事好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坐上车,乔时念缩在座椅,将脸面向了车窗。外公并不信她没和霍砚辞吵架。今天特意叫霍砚辞来吃饭,也是想帮她缓和夫妻关系。外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总是为她的事操心。刚为了不让外公担心,她一直忍着没掉泪,但这会,她真有点忍不住。“你为什么要把手机关机”霍砚辞冷沉的声音响起。“做错事不是找奶奶就是躲到外公这来,乔时念,你能不能消停一些。”“外公还说你心地善良,看看你做的事,哪点跟善良沾边了”见乔时念一直窝在车窗边不出声,霍砚辞心中愠恼,将她一把拉拽过来,“你——”话没说完,霍砚辞的声音卡住。乔时念白净的小脸上居然挂了两行泪水。乔时念以前也会哭,但都是和吵闹一起来。像个抢不到糖果的小孩,歇斯底里地哭问他为什么冷落她,为什么不陪她不爱她。眼前的乔时念不吵不闹,眼泪从她通红的眼眶滑下,嘴唇是红的,小巧的鼻尖也是红的。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霍砚辞的心头诡异地有了点不忍,他松开了她,声音也低了几度。“别以为装出这副模样,你就可以不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了。”乔时念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声明两点。一:我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需要你这样问责。”“第二:我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自然跟善良两个字沾不到边,用不着你提醒!”“你!”看着乔时念毫无愧意的样子,霍砚辞觉得自己方才的不忍很可笑。“乔时念,你简直不可理喻,都对白依依做出那样的事,还敢装不知情”“我对她做什么了”乔时念莫名其妙!..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