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爱听你说话。不过我好像有点醉了。
醉了就醉了,反正钱姐说了不醉不归的。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钱红破啼为笑了,连脸上被泪水搞得一塌糊涂的睫毛膏、眼影都没注意:我在美国七八年了,看上的男人没有几个,你,是我最看得上的。今天我们要喝得醉了也不归。我看你挺有阳刚之气的,她晃悠悠地站起来把两个杯子又倒上酒:来,接杯。
第二瓶酒快喝完的时候,齐天剑差点就想讨饶了。但钱红也不行了,她呃的一声把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吐到了桌子上。
姐姐醉了。你扶我到床上躺一会起来我们再喝。
齐天剑只得把她半搀半抱地扶到里间的大床上,她倒上CHWANG的时候,那件轻薄的睡裙像炒熟的花生皮一样轻松地剥落在他的手里,在他还在发楞的时候,她早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进了那一团如云一样柔软的丰腴之中……
齐天剑想挣扎起来,但没有办到。她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把嘴唇紧紧贴了上来,另一只手坚决的把他的一只手塞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紧紧地夹住了。刘天剑想把手抽出来,但略一转动,那里已是一片湿滑,像嘴唇一样含住了他的指头。
她的呼吸跟身上都热得烫人。
快。姐姐喜欢你。她喃喃自语似的把身子像一条被夹住了脑袋的虫那样剧烈的扭动起来……
刘天剑突然想起了周荷夫别墅里那条肮脏的暗井,想起他的脚在那污泥浊水里踩下去又拔出来的呼哧呼哧的声音,他一阵恶心,呃的一声差点吐了出来。
我要吐了,别吐你身上。钱红一惊之间,他像一个战士滚进战壕那么快地脱身滚到了地上。
我得上卫生间吐了再回来。他对床上的女人说。
你快去,姐等着你。把嘴漱干净再回来。她翻个身扯开被子滚了进去……
齐天剑在卫生间里装模作样地干呕了几下,见里面没有动静反而还传来了轻轻的鼾声,于是他悄悄地出了门……
梁倩倩正心情焦燥地坐在柜台后面,见他匆匆下来脸上一下就有了笑容。
这个女人酒量真大。齐天剑擦着脸上的汗说:好不容易把她灌醉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醉了不就好了吗。
看来不行。她还真缠上我了。齐天剑凑到梁倩倩耳边悄悄说:你得给她找一个有经验的小白脸上去给她服务,这样以后她就没脸缠着我了。
这里找只好鸟没有,要花头鸭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快点。你就这么说——他把手掌弯成勺状,罩着梁倩倩的耳朵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通……
清晨的时候钱红醒了,她惊奇地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精光,而身边睡着的竟然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小白脸,他的肋骨像搓衣板一样,胳膊上就没有一块肌肉,她狠狠晃了几下头才确认这肯定不是她那个‘小李’。
这下她又羞又恼地一脚把这个小白脸踢下了床,然后光着身子就跳到他身上没头没脑地朝他头上打了过去。
小流氓,你是什么人,敢跑到老娘床上来了?
你怎么打人呀?那小白脸委屈地说:不是你要服务的吗?
我吗?
是呀。不然我敢进来吗?那不是强J妇女吗?
这下钱红彻底被搞迷糊了,她在大西洋上空飞来飞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种难堪她想都没想过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爬起来抓起睡裙掩着胸,跳脚叫道:你马上给我滚蛋!
可小白脸不干了,他理直气壮地向她伸出一个平平的手掌:你还没给服务费呢。
你还敢向我要钱?!钱红气急败坏地叉开五指,在他脸上狠狠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小白脸带着脸上五个血红的指印直接就找梁倩倩诉苦来了。
梁经理,这什么富婆呀?不给钱还打人。
梁倩倩差点忍不住要笑了,她安慰他说:富婆嘛。有钱当然有脾气了,没事的,月底我把钱补给你就行了。
这时钱红在套房里差点没气得哭出来,因为她从里间出来,竟然发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还在蒙头大睡。这不是她心仪的‘小李子’是谁?!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这人丢得也太大了。她恨不得变成一只蟑螂钻到地毯底下去。
她推了半天才把齐天剑叫醒过来,这个人竟然没心没肺地向她傻笑着说:钱姐早上好。你没事了吧?
你昨晚上就一直在这里睡?
是呵。他一副没头没脑的样子说:我吐了,怕弄脏床就在这里睡了。
你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听你打电话说找人按摩,我醉了记不清了。
钱红原地转了几个圈,走进洗澡间,把水声放得大大的,然后就一屁股坐到浴盆边上,尽情地哭了起来……
过了两天,梁倩倩给齐天剑打电话说:你没事了。
什么事我又没事了?
那个钱富婆今天来俱乐部找我了,她又订了那个套房。她对我说,上次我打了那个小师傅不好意思。你把他找到我房里来,我给他道个欠吧。你看,这说明一切都解决了。说着梁倩倩就笑了起来:你得感谢我也请我吃饭。
行。齐天剑说:这两天闲了我就过去请你。
这几天你别到这里来。
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老觉得有一个鬼魂样的东西缠上了我们似的。
有那么可怕吗?
真的真的。
梁倩倩的感觉是对的,陈彪在国色俱乐部对面的街心花园一个垃圾箱旁边又找到了一个藏身之所,在这里他可以观察到对面俱乐部的来往人员和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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