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商行有一批货要送上船所以这几天没有回来陪你，听翠霞说你这几天都很消停，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身子越来越重了，想嘚瑟也嘚瑟不起来了。”

苏九辰冷哼了一声然后又问道：“小瓶子你使唤的顺手么？”

顾小小心里那个恨呐，这人怎么能够面不改色的问她这个问题？她真恨不得扑上去从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她忍了又忍才回道：“程万平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他心里应该恨死我了吧，看着他我心里也难受，不如我求大少爷个恩典，您给他些银子让他离开苏府吧。”

苏九辰笑了笑，“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大少爷看别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是么？”

“知我者非你莫属。”

“您活的可真是够累的。”

“是很累，但是这是我的使命，这世界上有人布善施粥就得有食不果腹的人，有鱼肉也需要刀俎，有人活着就得有人死，这是万物得以生存的平衡之道，现在好人够多了，当然需要有人去做坏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顾小小不屑的撇了撇嘴，“您的逻辑正常人理解不了。”

“你不需要理解，你只要把我的话记住，并且照着去做就可以了。”苏九辰走到顾小小身边俯身低头闻着她的发香然后一脸陶醉的说道：“小小，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是个傻子该多好，只一味听从我的吩咐，不会忤逆我，不会与我对抗，也不会让我心烦每次这么想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想给你下毒把你毒傻”

顾小小死死抓着椅子把手才失态到落荒而逃。

苏九辰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可是我又觉得，如果真是那样好像又挺无趣的。”

顾小小松了一口气，“我活着的意义就是逗你玩儿是么？”

“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我一定是缺了八辈子德才修来的这份荣幸。”

苏九辰仰天哈哈大笑。

顾小小却没觉得哪里有趣，她只觉得心底发寒。

“我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小小果然是我的开心果。”

“你开心就好。”顾小小甩开苏九辰的手起身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苏九辰冷冷的命令道，“坐下。”

顾小小咬牙切齿的啐了一口可是屁股却乖乖的落在了座位上。

“你要回沁州，我有话要提前交代你。”

“说。”

“你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苏夫人，大事上我可以替你做主，小事你必须听从苏夫人安排，不许你忤逆她，你最好管一管你的嘴，如果在苏夫人那里还像现在一样口无遮拦”苏九辰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在顾小小脸上扫视了一圈，“那么，你身边的人可能又要替你受罪了。”

顾小小当他说话是在放屁只草草了事的嗯了一声。

“还有，我劝你安分一点，你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甚至说的每一句话，我尽数都会知晓。”

顾小小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么？”

苏九辰点了一根雪茄放到嘴边抽了一口，顾小小竟不知他什么时候还学会抽雪茄了，她心里还琢磨着哪天给他雪茄里的烟丝抽出来掺上点儿雷公藤或者益母草之类“益肾”的药材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我成亲之后会把可人留在老家，然后你随我去上海，你会是我实质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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