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素恒看着在自己脚边匍匐的素婉,只觉得心里得意无比,这大师姐平日里高高在上,最是看不上自己,可如今呢,还不是要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求自己的怜悯。
他慢慢蹲下身子,温柔的摸上了素婉洁白的面颊说道:“只要师姐乖乖的,我一定会为师姐保守秘密的,但是师姐也要先告诉我,你往无暇师妹的房间里放的到底是什么?”
素婉只觉得他的手好像一条滑腻的毒蛇,让人恶心,可他还紧紧攥着自己的把柄,若是让师父知道自己偷看禁书,还下毒害人,必定会将自己逐出师门的。
“我只是在师妹的炭盆里,下了一些会让人昏迷的药物而已,我只是想让她不能去炼药房而已。”
“师姐莫不是在说笑?朝颜花何时变成了可以让人昏迷的药物了,要紧紧是这样的话,你又为何要费劲心机,偷偷潜入师父的房间。”
素婉见瞒不过他去,只能泪眼连连的将事实说了出来。素恒没想到平日里冰清玉洁的大师姐,竟也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心里不由得鄙夷了起来。
他不在说话,只一把就将倒在地上的素婉抱了起来,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素婉一惊
“你,你快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呵,大师姐,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我会无条件帮你保守秘密吧?啊?”
说罢,也不管她如何挣扎,踹开门就将她扔进了屋子中的床榻上。
素婉心里即惊又怕,只能跪在床上说道:“求求你师弟,求你不要碰我,只要,只要你不碰我,我,我马上就将无暇给你引来。”
素恒看着她跪在床上,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些,上前捏起她的下巴阴冷又温柔的说道:“师姐不急,我先受了师姐的美人恩,在去招师妹也不迟,反正她也跑不了,师姐说是不是啊?”
素婉见她阴冷的面容,心里绝望。咬了咬牙抬手就是一掌。
可素恒确是早有防备,一只手轻易就将她抓住,随即一个巴掌就扇了上来。
“师姐,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若是你在想同我玩什么花招,我可不能保证你的秘密不被说出去。”
素婉被打的眼冒金星迷迷糊糊,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嘶啦”一声。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上的剧痛加之心里的剧痛,已经让素婉在无回头的可能了,她只希望身上的这个畜牲可以赶快离开。
也希望今日她所受的痛苦,无暇只会比她多上百倍千倍,才对得起她此刻所受的痛苦。
素婉浑浑噩噩的走出房间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后山的荒院中,她只想赶快回到房间,洗净自己身上的污垢。
而此时无暇刚好用过午膳,她想起百谷饮所剩不多,于是便要回房中拿些银钱,好让厨房的人帮着采买。
她刚走到院门口只见一道身影从后山的荒院里翻墙而过。
那人好像素恒,不过为见到面容无暇也不好妄加猜测,便回了房。
刚想拿出钱袋,无暇便闻到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自己的熏香是沉水香,心芷则是个大大咧咧的也不爱熏香,如今正值严冬,这花香味是从哪里传来的?
无暇低下头才发现,炭盆的边上有些许紫灰色的粉末,用指尖挑起一点,在放在鼻下一闻。
竟然是朝颜花,这朝颜花遇火便是一种至人昏迷至死的毒药。
无暇起身坐在桌前,心里一阵气血翻涌,自己从小在佛门长大,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却也一直茹素,从不杀生。
是什么样的仇怨竟让人想出这样的心思来暗害自己,若是今日自己不曾回来,不曾发现,那同自己住在一起的心芷岂不是也……
想到此处无暇已是一身冷汗,可心底里却生出一种恨意来。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即如此,那边来吧,我虽不曾害人,可也不是逆来顺受之辈。
此人如此小心的做下这阴损的事情,必定是很想自己死的,即是这样,今晚这个人就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只要安静的等待鱼儿上钩就行了。
拿出前些日子练好的醒神丹,无暇突然又生一计,即是下毒,此人必定小心翼翼,她一定需要解药。
呵呵。既然需要解药,就要去炼药房拿,自己若是现在前去,一定有所收获。
若是能在解药上做些手脚。
有什么能比让此人自食其果还要大快人心呢?
无暇悄然回到炼药房换掉醒神丹后,想起今晚要做之事还未知会心芷,她是个没心机的,如果贸然告诉她,不仅会把她下个好歹,还有可能暴露。
等无暇见到心芷后,只说今晚自己要将炼药房的东西带回房间,怕影响心芷休息,要心芷去找心瑶凑合一晚上。
心芷对无暇的话深信不疑,可心瑶却不一定。
入夜后。
月色映树影森森,寒意入心底三分。可比只冬夜还要寒冷的是人心,比树影森森的亦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