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寂寒,浓墨般的黑仿佛能将人包裹起来,天空洋洋洒洒的落下了雪,伴着北风阵阵,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人在哀嚎一般。
屋中的烛火摇晃。
突然一只浑身雪白的鹤鸟,落在了无暇的门前,它身上沾了薄雪,羽翅微湿,可怜的立在门外。
无暇在屋中正作画想要等师父的生辰送给师父,可不想却被一声轻响惊动了。
她推门一眼就看见了可怜兮兮的鹤鸟,含笑将它抱进了屋子里,拿来干净的棉巾将它的羽毛擦干。
“你这个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这时,无暇摸到这鹤鸟的身上竟然藏着一个小纸条。
打开纸条,无暇立刻站了起来,手中的棉巾掉了也不知道,急急忙忙的丢下鹤鸟就朝着外院跑去。
“师叔,师叔开门。”
她一路跑到灵诀的房门口,气喘吁吁的叫这门。
灵诀此刻正好还未歇下,打开门看到无暇慌慌张张立刻问道:“怎得如此慌张,除了什么事情了。”
无暇将手中的纸条递了出去,灵诀看到纸条后也是面色沉重。
“先进来再说。”
无暇进房间后,就见灵诀从床下拿出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的是各种各样的小玉瓶。他拿了好几个瓶子递给了无暇说道:“拿着,这些都是解毒的丹药,这套金针也给你带上,我一会让马才护送你一起去往文水县。”
无暇见灵诀如此干脆利落,心里倒是对他生出一种喜欢来,这个师叔平时不苟言笑,整天板着一张脸,没想到办事竟然如此果决。
于是无暇也不再磨叽,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去了。
“等等,你记得出门在外不要轻易暴露身份,定要将你师父和师尊安全的带回来。”
无暇应了声是,就走了出去。
可刚走出门,她才想起来一件事情,自己不会骑马。
匆忙收拾完行李,她才苦着脸看着马才牵来的两匹骏马,马才见她露出这样一幅表情,还以为是自己找的马她不满意,连忙问道:“小师妹怎么了?可是这两匹马你不满意?”
无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骑马。”
马才一听,顿时捂着嘴惊叹道:“小师妹竟还有不会的?”
“师兄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仙人,难不成什么都会。”
马才在心里想到,现在了然观上下那个不说你是仙人,连做菜都会,竟然不会骑马。
无暇也不理他,看着高大的马,她心里有点没底,可转念一想,师父和师尊在等着自己,不能耽搁,暗自咬了咬牙,学着马才上马的姿势,连抓带爬算是坐稳了马背。
“师兄,我们减少歇息和下马的时间,挑些好走的路,今夜我们就不歇了,赶到明天中午,走到哪里算哪里。”
马才点了点头,又担心她骑得不稳,只能细细叮嘱到:“你踩住脚蹬,手抓紧缰绳,莫要放开,还有”
还未等马才说完话,无暇先一步狠狠一挥马鞭,立刻就冲了出去。
马才一见她都冲了出去,立刻也跟着上去,看着前面马上歪歪斜斜的人,心里想到,多亏自己给小师妹选的是个温顺的母马,要不然刚才那一鞭子下去,把马惊了就糟了。
马才越看她身影越觉得自己这心里七上八下,索性狠下心超到了无暇的前面,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两人就这样跑了一夜,此刻坐在马上的无暇,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和五脏六腑都要被颠散了。
大腿内侧也感觉火辣辣的疼,抬头看看天还未亮,只能子啊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挺住,师父还在等我。
这一夜,两人直接跑出了两个城之远,在往前走就是临水县了,过了临水县还要再跑个一天一夜,才能到文水县的边界。
马才见无暇不喊累,也不喊苦,自己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可他们倒是行,这坐下的马确是经不起这样的劳累,看着两匹马嘴边已经泛起白沫,马才只能喊道:“小师妹,我们去前面县城找家客栈好好歇一歇吧,这马再跑,怕是就要累死了。”
无暇看着自己坐下的马,心想也是,自己好歹是坐在马上不用跑的,这马跑了这么久,到是应该让它们也喘口气的。
于是她冲着马才点了点头,两人这才降了速度,往县城中走去。
她们到客栈的时候刚好是正午时分,客栈里的人络绎不绝,两人将马交给伙计,就直接去大厅吃饭了。
“给我们准备两间干净的房间,把马好好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