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居倒也真如其名般清幽雅致,颇有种入画之感。只是因为事情紧急,初薰也没什么想要赏景的心情。
进了秋水居后,宁嫔便找了个借口将宫人们都支走了,只余下初薰主仆外加她的侍女。
几人先是在房里翻找了一阵,而后又去厨房走了一圈,几乎能查的地方都查了,可还是没能找到初薰说的那种药。
宁嫔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这时候一旁站着的茴香突然脸色一变,有些不安的微微后退了几步,她此刻的反常,正好叫文竹瞧了个清楚。
“茴香姑姑您这是怎么了?”
她见文竹发问,顿时变得欲言又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宁嫔见她这样也是脸色一变,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茴香跑到了内室中取来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
打开后屋子中瞬间弥漫出一股清甜的药香味,闻了味道的初薰也是立刻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捂住了鼻子冲着宁嫔点了点头。
为了确认初薰还上前查看了一番,最后才严肃的说道:“就是这些东西无疑,这里面共有十二种草药和花瓣,若不是深知药理的人是配不出这样绝妙的方子的,稍有不慎,您就会因毒身亡。”
这话听着吓人,可是初薰也未说错,这是十二种花草,草药,都是相生相克,只要有一份多出一点,就能坏了宁嫔的身体,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是让她有轻微寒症。
这时候的宁嫔像是被人狠推了一把似的,一下子滑倒在了地上,开始呜咽着哭了起来。
见她哭的伤心,茴香也上前搂着宁嫔一起哭。
宁嫔无助的问道:“茴香,你,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们怎能如此对我?”
茴香也是心疼的说:“娘娘莫哭,是奴婢对他们少了戒心,竟让娘娘着了他们的道。”
宁嫔坐在地上只是悲痛的低头落泪,看得人于心不忍。
初薰见状从文竹手中接过干净的帕子,走上前去温柔的将宁嫔脸上的泪擦去。
“能让娘娘如此伤心的,必是娘娘心中之重,可如今已经知道您拿他们当做心中之重,可他们却并未如娘娘一般,那他们便不值得娘娘这眼泪,娘娘也不要因为这,而在加重自己身上的病。”
说完话,她就轻柔的将宁嫔又扶回了小榻上,正当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外面极快的跑进来一人。
还未等初薰说话,那人就立刻跪在了宁嫔面前问道:“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了?”
宁嫔见他脸色不善的盯着初薰,便急忙推了一下他说:“你这孩子,这是什么眼神,今日若不是国师大人,为娘怕是早就被人害了。”
原来匆忙进来的这人正是宁嫔的儿子,当今的九皇子云崇华。
云崇华听了这话,也是立刻就变了一个态度,起身就给初薰行了一礼。
“今日多谢国师大人了。”
这云崇华果然是宁嫔的儿子,他长的与之前的见过的两位皇子和圣上一点都不像,他生的和宁嫔很是相似,不过男生女相往往都是阴柔之感,只是他虽眉目俊朗,唇红齿白,却不兵显阴柔,而是满面春风之感。
他眼神清澈,声音清朗,看着就是个磊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