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帮我扶纸。”马晓旭一声吆喝,钱多又只好乖乖的走到他的身边,为他当牛做马。
话说,钱多自从跟了马晓旭以后,这个日子就一直很充实。不是和孩子偷跑出校园,就是帮马晓旭搬桌子,现在还要帮马晓旭镇纸,实在是仁至义尽也!
再看马晓旭,宣纸铺好,笔架山放好,墨是徽墨,笔是湖笔,少年英姿,甚是潇洒。
钱多的双眼中也是充满了好奇,他不明白马晓旭想要干什么。但是,接下来,他便瞪大了眼睛,一种难以置信的看着马晓旭。
只见马晓旭笔走龙蛇,开始在宣纸上挥毫,端的是流畅潇洒,画的是栩栩如生。
蝇头小楷,插图详实。马晓旭竟然是生生在这宣纸上,出了一版棋谱!
马晓旭两世为人,所见所见颇多,尤其是围棋一道,更加是见识广博,又得天资聪明,记得那些棋谱。
如今,竟是靠着印象,生生的把棋谱画了出来!
那模样,那身姿,直接让钱多看呆了。
“换!”
一张宣纸怎么够马晓旭使用?一张又一张的宣纸给马晓旭使用,钱多也十分忙碌,帮忙把马晓旭做好的内容放在院子里晾干。
这时,他才明白,马晓旭为什么着急的一定要在中午赶回来,原来是为了借助中午的阳光!
马晓旭就像是不知疲惫的机器一般,双手不停的舞动,墨盒干了好几次,毛笔换了好几只。
终于在日暮时分,画好了厚厚的一摞棋谱。
紧接着,让钱多更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马晓旭竟然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剪刀,又一次处理棋谱。
这次,马晓旭的速度更快了,好像每一张画面都被他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一般。
终于,在晚上,马晓旭完成了自己的大作,长舒一口气,马晓旭揉了揉自己已经几乎快要废掉的胳膊。
二人看着八仙桌上的大约有语文课本大小,两指薄厚的棋谱,钱多敬佩的向马晓旭竖起了大拇指:“神了,主任,您竟然能用这么短的时间作出一本棋谱。”
“还没完,帮我去外面搬桶清水回来。”马晓旭大半天没吃饭,钱多也是一样,但是看着马晓旭这样,钱多也不敢题吃饭的事,而是转身出门去给他打水。
另一边马晓旭也没有休息,而是从仓库里取出了一瓶酱油。
棋谱虽然已经做好了,但还是太新了,不像是祖传棋谱的模样,马晓旭决定,再给它造造旧!
酱油清水勾兑,用毛笔蘸点酱油水,在已经画好了的棋谱上随意勾勒,不一会儿便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污点。
纸面泛黄,更像是古人之物。
做完这一切,马晓旭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便躺在了地上。
用脑用力双过度,马晓旭精疲力尽!
……
三天以后,县城。周国泰正和唐装老人对弈。
“老刘,你安心点好不好?那步棋是那么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