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樊晨波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这里到处都是一片白，各种仪器还在滴滴地响，三个白大褂正在着急的对床上的人进行心脏复苏。

“快，上二十毫升的强心针。”

“医生，再来二十克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住!”

“我让你打你就打，他死了你给他陪葬？”

护士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指尖发抖地抽着药水。

孙菲荷快步上前，直接掀开几人，手指猛地定在对方的额间，手指滑动，将半脱离身体的魂，又强行按了回去。

此时心脏监控器也停止了警报。

孙菲荷环视四周，她看到几个魂体流着血泪，团团围在病房前，孙菲荷知道这里就是他们几人死亡的地方。

众人猛地松了一口气，为首的医生上前道：“你们也是牛部长请来的？谢谢，如果不是你，这次我们肯定都完蛋了！”

三人说着还心有余悸，孙菲荷眉头皱起看向他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嗨，咱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你到处说，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牛部长的孙子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心脏移植，可是他的血型和基因有问题，根本不可能实现，后来不知道谁提出基因融合，我们觉得是天方夜谭，可是”医生自嘲地笑了笑。

旁边的人接着道：“可是牛部长不甘心放弃，私下里做实验，居然真的把几种基因成功地在小白鼠身上实现了，牛部长想在人身上实验，可是哪有自愿基因有符合的人愿意！”

“后来在献血的队伍里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哎，造孽啊！”

樊晨波光是听着拳头已经攥紧了：“既然知道造孽，你们怎么还……”

医生反驳道：“你以为我们想，本来只是觉得有个可以往上升的机会，谁知道进来就出不去了，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再说，如果这个项目成功了，你知道这对于推进医学是多大的成就吗？你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获救吗？”

“那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明明可以活到老，可是你们这些人亲手阻断了别人的生路。”

医生面无表情道：“这都是为了推进医学必要的牺牲，难道你认为古往今来，所有的大体老师都是自愿的？难道那些自愿试药的人不痛苦？你以为我们不痛苦吗？现在死三个，成功后就能救三十个人，要是你，你怎么选？”

樊晨波愤怒地看着对方，咬牙切齿道：“这是这么算的吗？如果都打着这个旗号，那普通民众就成了那些上位者冠冕堂皇的理由，随便扯些大义，就能杀人于无形。”

医生脸皮颤抖几分，移开视线，他们也不想，可是为了活下去，牺牲别人总比自己强！

孙菲荷杏眼变得冷酷，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血债血偿你们应该也没意见吧！”

“什么？”

不等三人反应，孙菲荷直接手掌张开，飞速地画下一道符文，随着符文无火自燃。

“啊……鬼啊，鬼啊，快走开！快走开！”

“救命，救命，不是我杀的你，你别缠着我，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

小护士心有余悸地瘫软在地上，那些魂并没有纠缠她，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无数次庆幸自己想要救他们的念头。

管家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四肢扭曲，骨节分错，嘴里是痛苦的呜咽。

半晌后，房间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再也没有其他。

孙菲荷指着三个魂体道：“你们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