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学校里搞的这些,就没有透露一点给叔叔他们知道?”
马一鸣倒着上了车,撅着屁股往车后倒去。
“没有,你觉得他们要是知道,会让我这么安单的干着?”
高牧抬着箱子,控制速度,尽量配合马一鸣的倒退。
“那他们就没有过一丝的怀疑?”
马一鸣放下箱子,然后和高牧一怄气把箱子推到了车子的右边座位空隙之间。
“我的事情知道的人少,高露知道一些,但我们从来没在我爸妈面前谈论过这些东西,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这点高牧还是有自信的,从刚才高建国的表情看的出,他很惊讶。
而且,以高建国的脾气,要是有怀疑有猜测,肯定会直接来问他,没有烂在肚子里观察的习惯。
“现在怎么办,这下叔叔看到你来接货,应该都明白了。你是继续编理由瞒着呢?还是彻底交代了?”
才搬了一箱,马一鸣就不想下车了。
“你觉得这件事情还能隐瞒过去?”
高牧坐在椅子上,朝外面看了一眼。
“你就说替别人来提货的,嗯,就说真的货主是谢斌。用上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有可能让叔叔相信。”
马一鸣拍着纸箱子,本身这生意明面上就是谢斌他们操盘的,让他背锅合情合理。
“你觉得这么简单就能搞定?”
高牧同样拍了拍箱子,不过他拍的是高先生和BP机号码几个字。
箱子上的货主可是高先生啊,还有BP机号码,这个一核对就知道了。
别说高建国不知道高牧有BP机,既然怀疑了,他只要检查一下高牧的衣服口袋就能发现。
高牧总不至于不让高建国摸他身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高牧是开着金杯车来的,车是一个问题,会开车更是一个问题!
马一鸣右边看了看高牧拍纸箱名字的左手,左边看了看高牧右手拍着的车子。
看样子事情还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高牧今天是大概率要交代在这里了,哦,是要在这里交代了。
“那怎么办,全部都说了吗?”
“不管了,先搬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都说了也问题不大,之前一直瞒着也只是怕吓到高建国和曾淑芳,现在高建国既然知道了,在继续瞒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不得,当一切都说开的时候,反而更有利于做莫些事情。
比如让高建国离开王为民,自己搞物流的事情;比如金杯车的使用;比如有些钱的来历。
“行吧,反正这是你的事。是死是活都是一个人的事情,于我无关。嘿嘿,阿弥陀佛!”
马一鸣没心没肺的笑道。
“最毒你的心,比妇人的心还要毒上好几倍。”
高牧气哼哼的骂道。
“啦啦啦啦,我黑我骄傲,你来咬我啊!”
马一鸣挑衅的拍着左胸口,做了一个爱心的手势。
“咬你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多搬几箱还是可以的。”
高牧嘿嘿一笑,重新走下了车。
马一鸣笑脸一黑,赶紧跟上,一只手努力的向前抓去:“前面的道友等等我,我们还是一起抬箱子吧!就让我们这么愉快的说定了。”
在高建国的帮助下,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折腾,高牧和马一鸣两大苦力,终于把十几箱货物都转移到了金杯车上。
后面的车厢里塞的满满的,连个空位都没有留。
“爸,一起回去吧!”
高牧喊道,货车上已经空无一物。
“嗯,等我锁一下车。”
高建国整理了一番车内,关上后栏板,又到驾驶室拿上自己的茶杯和一个行李包。
雨一直没停,也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坐金杯车回去。
“你开,还是我开?”
高牧拿着车钥匙,站在车门旁问道。
“你开。”
高建国想了想,说道。
车子是高牧开来的,开回去肯定没问题,他也想看看自己这儿子车开的怎么样。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高牧竟然会开车,上次去上梧村,一路上高牧也没表现出丝毫会开车的迹象。
“那个,叔叔,高牧,我坐哪?”
马一鸣举着手弱弱的问道。
金杯车除了正副驾驶位,其他地方连只狗都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