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中了小人的计谋,是美艳女子及时救了他的性命,用身体给他解除药效,事后,女子行为坦荡,并不要求他补偿什么。
再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大王爷离去时固执地留下了几两黄金作为报答,之后时间里,他一直忙于公事,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直到女子揣着显怀的大肚子找上来,他才迫不得已将人赎身,办完事后带回王府。
王妃虽然知道真相是这样的,但依旧不依不饶,流着伤心泪要求和离,大王爷不肯,两人的关系就一直僵持着。
深知是自己先负了发妻,大王爷低三下四地哄着,祈求获得爱妻的原谅,对于新纳的小妾不理不睬。
王妃迈不过去那个坎儿,天天以泪洗面,两人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吵得天翻地覆。
再浓烈的爱意也经不起这般消磨。
后来大王爷心生厌烦,转头就去小妾房中过夜。
那个时候厉临风也才三岁。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母亲坐在窗前哭着落泪,看到父亲频繁搂着另一个女子欢笑,心里替母亲感到伤心。
直到侧房诞下男婴,大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才得以缓和。
王妃渐渐认清了现实,明白话本里一双人的爱情始终只是虚假的故事,她不再哭哭啼啼,尝试接受现实。
大王爷其实是爱着王妃的,当初在侧房过夜也是因为赌气罢了。
见爱妻缓和了脸色,他像之前那般疼爱自己的妻子,两人的关系仿佛又回到以前。
王爷心里或多或少对救过他性命的小妾有些怨恨,怨恨她让自己失了承诺,失了爱妻的心。
所以,在孩子生下来后,他再也没有去看过,就当王爷府上没有这对母子般。
王妃更是讨厌那对母子,暗地里处处克扣待遇。
在母亲的影响下,厉临风自然而然心生厌恶,时而在厉崇翊面前嘲讽。
无论周围人怎么欺凌,地上的少年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用手臂遮住脑袋,忍受着拳打脚踢。
一双手臂下的双眼闪烁着惊人的恨意。
他不能反抗,亦没有能力反抗。
以前他或许还会渴求兄弟情谊,但现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仇恨。
恨母亲生了他却非打即骂,把他当做争宠的工具,恨兄长全方面的打压,更恨让他开不了口,阻挡他洗清脏水的天意!
所有人都想要他厉崇翊去死。
但他偏要好好活着,唯有活下去才有翻身的机会。
自己的那篇文章肯定在帝王面前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将来坐上高处,他定要将曾经凌辱过他的人一个个全都付出代价。
厉崇翊闭上了眼,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
“看来小杂种不仅不会说话,耳朵也聋了。”厉临风接过狗腿子捏得十分结实的雪球,掂了掂,猛地砸向少年的脑袋。
雪球打散后露出了里面的小石头。
地上的人闷哼一声,头上立刻流了血,很快雪地里便晕染开一片深色的红。
厉临风指着其中一个狗腿子“你,刚才不是想上厕所吗,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尿他身上。”
被指着的狗腿子有些犹豫,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厮,地上的人再不受宠,也是身份尊贵的公子,以下欺上可是掉脑袋的重罪。
士可杀不可辱。
地上的少年突然抬起头,一双黑眸凶狠异常,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后退一步。
厉临风反应过来后,踹了狗腿子一脚,恶狠狠地命令道“快点!动作这么慢是想本世子砍了你的狗头吗?”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狗腿子只好冒着寒风,撩起衣摆,哆嗦着正要解开裤腰带。
一声突然的猫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