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堕胎药生效,卫锦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真蠢,一点防备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怎么活下来的,吕家生了这么一个智商堪忧的女人,迟早要完。”
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没有脑子的家伙,一想到自己和空有皮囊的蠢货发生过关系,他就觉得恶心。
吕秋雪捂住剧痛的腹部,鲜艳的血迹在裙底晕染,她五官扭曲,五指死死攥住人的衣角“你骗我!你骗我!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再一次原谅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大片的鲜血流淌堆积在地板上,她清晰感受到肚子里生命的逝去。她快要疯了,疼痛让她无法呼吸。
“没人告诉过你,蠢也是原罪吗?是你自己的愚蠢害死了你的孩子,与我无关。”
“当初对你百般讨好,不过是看中了你家的利益,现在我有了更好的结婚对象,自然不需要在讨好迎合任何人。不然就你那刁钻的公主病,谁受得了。”
卫锦皱着眉,残忍扮开她的手指,吕秋雪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疼得进气少出气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曾放在心尖上喜欢的男人逐渐远去。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订婚了,女方同样是豪门贵女,比你漂亮还比你听话。今年六月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卫锦顿了顿,随即出了包厢,两侧保镖得到示意,立刻把门从外面反锁,三个小时后才能打开。
卫少吩咐了,无论包厢里传来怎样的动静都不能开门。
吕秋雪从沙发上跌落,拖着双腿爬到了门口,她嘶吼,她尖叫,她渴望有人能救救她无辜的孩子。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人。
身后长长的鲜血延长了一路,那是她孩子死亡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服务生推着酒水从旁边路过时,偶然看见门口流出的深红鲜血,打开门发现了大片大片的鲜血以及倒在血泊里的女生。
人送到医院,孩子没了。
吕秋雪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前几年太过嚣张,打掉的孩子太多,犯下了深重罪孽才会沦落到现在的悲惨结局,不然老天爷为何要把自己唯一的支柱都给收走了呢?
吕母看着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儿,痛彻心扉。
她深知女儿非常喜欢肚子的孩子,一直期待着孩子降世,如今却因遇人不淑着了道。吕母试图搜集证据将罪魁祸首告上法庭,但会所的保安根本不让她进去。
医生说,因为服用了违禁的堕胎药,女儿的身子毁掉了,以后再也无法怀孕。
她的女儿怎么命这么苦呢。
吕秋雪接受不了打击,整日郁郁寡欢,坐在病床前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到后来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嘀咕些什么,还把护士给的棉花娃娃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妈妈对不起你,宝宝不哭好不好,不哭不哭,妈妈喂你喝粥。”她端起白粥,满当当的一勺凑到娃娃缝线的嘴边,见娃娃不喝,脸色顿时阴沉,像个疯子一样尖叫捶打棉花娃娃。
“你为什么不喝,为什么不喝?连你也要气死你的亲生妈妈吗?”发泄够了,她又恍然大悟般捡起地上的娃娃,哭着流泪,“不,不,对不起宝宝,是不是很疼啊,妈妈不该打你,都是爸爸的错。都是爸爸的错。”
“我们去找爸爸好不好?我带你去找爸爸。”
半夜,吕秋雪抄起一把锋利水果刀,逃出医院,会所门口等了许久,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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