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盏不是很满意这种说法;“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试图让他人黑转粉只是目标之一,每日征询群里的意见,择优选取进行改正,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
虽然听上去很可笑,但陈盏确实在认真的执行。
群里的一位妹子是姜颖粉丝,爱屋及乌不满林池昂被黑,自入群以来坚持不懈发消息:[没腹肌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林池昂的六块腹肌!]
这句话引来不少人的赞同。
陈盏采纳,办了健身房的卡并请私教,每天将训练计划和成果定时在群里汇报,一个月内腹肌速成,手动妹子,号召大家一起运动。
还有人嫌弃他文章写的没有深度,陈盏便要求自己每天背十首诗和一篇散文,一个月后直播背诵唐诗宋词三百首。
被认为特长太少,特地又报了个才艺班,学习声乐。
到了第n天,陈盏嫌弃最近大家给他提的意见太少,终于有群友忍不住发声:[请您独自美丽好不好?!]
这么优秀下去,还让他们怎么黑?
人生在世图个乐子,在自己身上难以寻找到,就会努力在别人身上挖掘。只不过表现方式不同,有的搞精神崇拜,有的键盘在手,天下我有。
陈盏成功把这种娱乐性回馈给群友,洗白值迅猛增长。
看了看日历,随便圈定个日子便说是黄道吉日,准备在那日举办线下见面会。
作为他优秀成长的见证者,殷荣澜心绪复杂。运动让陈盏看上去相当精神,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具备蓬勃的生命力,才受邀参加完一场活动,便多了几朵桃花。
一连数日,殷荣澜都在思忖如何才能让对方恢复到放飞自我的状态。
上苍好像听到了他的呼唤,就在陈盏准备去学马术时,有一通国际电话打到家里来,通完电话,陈盏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吴先生几天前跑了。”陈盏在脑海中沟通系统,后者表示出十足的惊讶。
“他手上还留有之前兑换过的一个道具。”陈盏蹙眉:“是我疏忽了。”
吴先生和安冷不同,绝非为了保命可以做到苟且偷生,但凡有一丝可能,也会拼尽全力做到两败俱伤。
【系统:垂死挣扎罢了。】
陈盏挑挑眉:“但愿吧。”
午后天气格外闷,云层聚在一起,似乎隐隐预示着一场暴雨。
心不在焉更了会儿文,院子里狗叫声不停,被吵得没法子,陈盏装了些狗粮往外走。
还未进院子,脚步生生停住。
草坪上陈列着一具尸体,海藻一般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庞。之所以说是尸体,从她脖子上的伤口来看,绝无可能活下去。
陈盏冲土狗比了个‘嘘’的手势,这狗今天难得的通人性,犬吠声渐渐低了下来。
撩开散在脸上的头发,一张精致惨白的容颜露出。陈盏还记得她,自己曾以托腮为由激怒对方出手进了几天局子,释放后便消失匿迹。
如今人死在自家院子里,又有旧怨,计较起来可就有说头了。
【系统:处理掉。】
陈盏叹道:“多半是吴先生下的手。他大约早就到局子里报案,想把事情扯到我头上。”
若警方来,埋尸到一半,有理也说不清。
原本别墅安了摄像头,后来因为系统进进出出,基本就没再用过,尸体如何不为人知地运进来,还是个谜。
【系统不死心:现在处理说不定还来得及。】
陈盏站起身,视线像是能穿破墙体一般:“吴先生敢做,必定卡好了时间。最多三十秒,门铃就会响起。”
说完低头看表,最后十秒钟时,低声倒数:“十,九……”
最后一个数字数完,天气依旧沉闷,院子依旧清静。
“没道理啊。”陈盏盘腿坐下,又从一分钟开始倒数,依旧无人登门造访。
局子里。
匆匆出逃使吴先生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穿着也没往日的得体,双手撑在桌子上再三强调:“我亲耳听见从陈盏家中传来惨叫,你们为什么不信!”
遇到这种事情,起码也该上门看看才对。
他没留一点后路,用了全部洗白值兑换道具,弄出一个完美的凶案现场。只要他们在附近搜寻,还能发现染血的凶器,由此便可以展开进一步搜查。
“不是不信,”警员漫不经心道:“陈盏和伴侣玩得比较疯,很正常。”
吴先生不死心道:“我还听到有奇怪的金属声音。”
“铁链吧。”走进来接水的一位男警员回忆:“之前他们不是玩情趣捆绑,钥匙断了,还叫去消防队。”
“没错,我记得那次是殷荣澜的助理举报,因为半夜打电话叫他带去电锯。”
“……”
“说不定是铁锹。”正在整理资料的一位女孩忍不住道:“记不记得殷荣澜藏私房钱害我们以为是在埋尸的那回。”
“林池昂才是惨,不久前姜颖报案说收到奇怪的信件,查来查去最后查到未婚夫头上。”
“哈哈,我做的笔录,林池昂差点被家里人打骨折,说是从殷荣澜那里学来的!”
“这算什么?陈盏写《异变》时,殷荣澜为了让他有灵感,假扮被杀还在地上用番茄酱写下凶手的名字。据说陈盏当时进门后的表情相当精彩。”
跟着笑了会儿,警员看向吴先生:“所以他们肯定又是在玩角色扮演,先前已经无凭无据地上门好几次,再去怕不是要被投诉。”
“……”
吴先生的面色变了又变,无论切换成什么人格都无法说出能令人信服之言……陈盏和警察局,活脱脱的就是一出现实版《狼来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