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蕾报上了妈妈的名字。
电话那边沉默了十来秒,才传来质疑的声音。
“谢从云?”
“对,她十年前,在你这儿立了遗嘱,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姚长蕾说。
“时间太长远了,我得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张广仁开始打太极了。
姚长蕾很锐利,“张律师,虽然时间长久,但是作为一位律师,连当事人立了遗嘱都会忘记,这传出去,会不会让人质疑你事务所的专业性?”
张广仁“我现在年纪大,一时记不住也是正常,你别着急,在我这儿立了遗嘱,就一定不会有事,我先查一查哈。”
打太极的招数。
姚长蕾虽然急,但也知道太过着急,反而适得其反。
她退一步问“你要多长时间?我正在你律师事力所等着,十分钟总够查了吧!”
“我现在手头还有事,等我空出时间,一定给你找。”
这完全就是敷衍。
姚长蕾此刻,是拿他没办法的,但还是在电话里留了时间。
“一天,如果一天后你都还没查出,那我就用我的办法查了。”
“到时再说,我现在有客户,先这样。”那头挂了。
姚长蕾握着手机,面色阴沉,走出广仁事务所,她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张广仁,越详细越好。”
张广仁并不想谈遗嘱的事,其中一定有猫腻,要让他拿出遗嘱来,想必要花上一些心思了。
姚长蕾回到傅氏上班,乔飞扬把她喊进了一个新项目的会议里。
这时候,姚长蕾再想拒绝,也是不行的,所以她只好跟着进了去了。
这个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挺适合姚长蕾这段时间的,她也挺认可。
乔飞扬见姚长蕾恢复回以前的状态,才满意了。
姚长蕾最近的状态,实在糟糕,他也不想让一位好苗子就这么流失掉了,幸好,现在人终于回到正常的状态了。
姚长蕾的身心全在工作上,一眨眼又到了午餐时间,趁吃午饭的时间,姚长蕾给梁叔那边打了个电话。
想从梁叔那头得知一些张广仁的情况,梁叔听完后,让姚长蕾找傅沉声,傅沉声也是律界的,跟张广仁有接触。
梁叔提议,也是因为姚长蕾嫁进了傅家,凭着这种关系,傅沉声应该是会帮忙的。
姚长蕾挂了电话,心头思索着梁叔的话,让傅沉声帮忙?
这个时候让他帮忙,合适吗?
她不能一直依赖他,再这么下去的话,她永远都不能摆脱他。
思索之下,她压了找傅沉声的念头,现在只等调查结果出来,她再看情况应对。
姚长蕾下班之后,先去了一趟星海疗养院,她过来找季星海,就是为了股份的事。
姚长蕾来的时间,恰巧在晚饭之前,季星海主动下厨,留姚长蕾吃晚饭。
姚长蕾喜欢吃季星海的手艺,有一段时间没吃到他做的饭了,愉悦地留在了那间四合院里等吃晚餐。
季星海做海鲜饭,刚好买的海鲜上午到了,晚上做海鲜饭,最是美味,又低脂。
季星海在厨房里,姚长蕾就帮他打下手,剥蒜,洗葱。
“星海,我手中还有一千万,一会我转到你账号上,继续买散股。”
季星海爆虾油的铲子停在半空中,他转头。
“你去哪里借的钱?”
不得不说,季星海太了解她了。
她所有的资金都用在买股份上,突然多出一笔钱,不是借,就是变卖资产。
但酒吧还好好地经营着,那无疑就是借来的。
姚长蕾把洗好的葱放进滴水篮子里,指着要冒烟的虾油锅,冒烟了。”
季星海这才收了注意力,铲子开始翻炒着,随后就听见姚长蕾说。
“一位好朋友那儿,很靠谱的,不用担心。”
他一边翻炒,一边安抚她“我手里的资金还够,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买够股份。”
姚长蕾沉吟了几秒,就把母亲留遗嘱的事,跟季星海说了。
季星海意外,又得知那位律师现在不搭理,说会帮她想办法。
“你律师界认识人?”姚长蕾问。
“认识一两个,吃完饭,我帮你问问情况。”季星海说。
姚长蕾多了一份希望。
五月的微风,带着清爽的凉意,拂过玉兰花树,一片片白色的花瓣带着浓郁的香气,飘落在地上。
四合院的走廊上,姚长蕾望向桌上香气飘飘的海鲜饭,兴致极高。
“闻起来就好香,好久没吃你做的海鲜饭了。”
季星海满眼星光看她,“以后你想吃,随时说。”
姚长蕾想到离婚了,再也没有缚束,就开心咧嘴。
“嗯,以后就自由了。”
季星海自然知道她登记离婚的事,同样高兴,盛了一碗海鲜饭,搁在她跟前。
“吃吧!”
姚长蕾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
还是那个味道,整个人都感觉活了过来。
两人吃饭的时候,没有谈任何的话题,只是愉悦享受这顿晚餐。
正当吃得尽兴时,姚长蕾的手机响了,手机放在客厅里的包里头,起身去拿,看到手机上的号码,却没接,只是调成静音放了回去。
回到位置上时,继续吃这顿愉悦的晚餐。
在吃饱喝足后,季星海开始联系关系,调查张广仁的事。
这一刻,傅沉声在悦食围城里应酬,阿晋推门进来,凑到他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没多久,他从悦食围城悄悄出来,上了一辆普通车,车子一直往御海园开去。
姚长蕾回到御海园,已经是十点了,她推门而进,再次看到面色不好的傅沉声。
她皱起眉头,语气不太好,“不是说,这段时间别私下见面,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就……”
话还没说完,傅沉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姚长蕾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往她的房间走去。
“傅沉声,你干什么?”姚长蕾气怒喊道。
“干——你”傅沉声又冲又怒的声音,惊得姚长蕾使劲挣扎,但是,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傅沉声的力气很大,将强烈挣扎的拉进房,反锁,然后一把压住她,吻了起来。
姚长蕾手脚乱踢,很快就被压制住,紧接着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折腾。
姚长蕾刚才没接听他的电话,他就发疯了。
他真是有病,比她还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