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一股血色刀气正与一股红蓝掌力角斗。
明明这两股力量的碰撞应是会直接爆炸开来才是,但没想到此时竟会这样僵持不下,这可给见识较少的水笙与狄云涨了许多见识。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可以脱离了使用者内力支持的力量,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阔的力量僵持。
这两股劲力的对撞使得幽深的洞穴显得不再幽暗,且这两股力量的碰撞也产生了大量气流,这些气流飞快向两处洞口流去,并带来了大量的新鲜空气,这使得洞中空气不再浑浊变得十分清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都在这儿?血刀老祖呢?”
被血刀老祖耍了的落花流水四人此时匆忙到现场,他们先是看向水笙狄云,见他们没有事不由得问起了情况。
但还没等他们得到两人的答案,他们便被眼前的两股力量的对撞惊骇到。
这是什么力量?怎么这儿会有如此强的气息!
“哦,是四位前辈你们啊,我还以为有人打算偷袭我呢。”
计鸣闻声看向落花流水四人笑着说道。
他早在四人到来时便已感知到是谁了,他刚刚说那话也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计少侠你说笑了,你这先天之境的实力又不是摆设,又会有什么人会如此疯狂起袭击一个这么强大的人呢?”陆天抒回道。
言罢,他慎重地望向正僵持不下的两股力量问道:“敢问计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只见僵持不下的两股力量有了变化。
那血色刀气后劲不足的问题开始凸显,并致使其节节败退,每后退一段那血色便会黯淡一分,直至完全被计鸣使出的六阳掌力完全消磨!
可没了血色刀气的阻挡,这六阳掌力便可直击对面的血刀老祖!
“怎么可能!”
眼见六阳掌力越来越近,血刀老祖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跑!我要跑!快给我动啊!动啊!”
血刀老祖脸色苍白且疯狂地想移动身躯,但因为他之前使用血色横天时,将自己的一身气力全部随招发出,以至于他此刻完全没有了移动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六阳掌力直袭自己。
咚!
一声巨响过后,血刀门老祖就此殒命!
恐怕血刀老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堂堂一代血刀门门主,竟然是以这种憋屈的方式死去。
“血刀老祖就这样解决了?”
看着胸口因为受到计鸣六阳掌力而凹陷死去的血刀老祖,水岱不敢相信地出声问道。
那个将他们落花流水逼到绝境的血刀老祖就这样简单干脆的死了?
“是啊,死了。”
不止水岱不敢相信,他的几位兄弟也是一脸地不敢相信。
要知道血刀老祖可是一位准先天啊!
这才多久的功夫?
从他们听到水笙的惊呼,到现在血刀老祖的死去有半炷香吗?
计鸣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准先天的血刀老祖?
是血刀老祖太菜?
怎么可能,若是他太菜的话,那昨天他是怎么打自己四个的?
自己四个昨天可是差点被他打出屎来好吗!
还有刚刚那个气劲对搏又是这么回事?
他们虽然刚到现场那气劲搏斗就已接近尾声,但即便是尾声,他们也能从中感受到那磅礴的内力啊!
先不说计鸣,他一个血刀老祖能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拜托,准先天虽然少,但也不是跟先天一般十分罕见,他们还是了解准先天的实力的啊!
不然他们怎么敢来围攻血刀老祖?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们,血刀老祖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好,我暂时相信他有这功力,但既然他有这功力为什么昨天他不一下就拿出来?
只要昨天他拿出这般实力,那他们几人根本撑不到计鸣出现好吗!
但凡昨天血刀老祖使出刚刚的那道血色刀气,那他们四个绝对会被血刀老祖一个照面秒杀的好吗!
此时落花流水四人心中充满了对这场战斗的疑惑,急需计鸣三人的解答。
面对他们的疑惑,只能由从头看到尾的水笙与狄云两人来给他们解答。
而计鸣则是在这个时间来到了血刀老祖尸体的身旁,他开始找寻血刀老祖随身携带的《血刀经》!
虽然计鸣搞不懂为什么江湖人喜欢秘籍随身携带,但这却大大方便了计鸣的收刮。
拿出被血刀老祖藏于胸口的《血刀经》,计鸣开始熟练地看了起来。
说来也是好运,计鸣刚刚那直袭血刀老祖胸口的一掌,竟然没有打中这《血刀经》!
不然依照计鸣那掌的掌力,这《血刀经》怕是会被计鸣直接摧毁。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他那招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看完《血刀经》,计鸣终于搞明白了血刀老祖刚刚那一刀的原理。
刚刚血刀老祖的那一刀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他将自身修炼出的血气与体力全部灌注于一处,再借由《血刀经》内独特的发力技巧使出,但是用完这一击后,他人将脱力无法行动。
看完这一切,计鸣终于明白血刀老祖刚刚为什么不躲开自己的那一击,原来是脱力了啊。
“计少侠,我们落花流水谢谢你替武林铲除血刀老祖这个魔头!”
当计鸣还在观摩《血刀经》时,身后突然传来陆天抒的声音。
原来他已经听水笙与狄云讲完了刚刚发生之事。
见此计鸣手一翻,抱拳道:“陆大侠多礼了,惩奸除恶本是我等江湖人分内之事,陆大侠何必如此多礼。”
“呵呵,是是是,惩奸除恶本是我等江湖人分内之事。”
听到计鸣之语,陆天抒也是满脸笑容。
“那这血刀老祖之尸身,我们是放在这不管他,还是帮他收拾一下埋了?”
见陆天抒与计鸣已经客气完,水岱发声问道。
血刀老祖虽然是一个魔头,但他毕竟已经死了,有道是身死债消,他既然已经死了,善良宽厚的水岱还是想让他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