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头顶挂着两瓶葡萄糖,正在输液。
还有一瓶未开封的氨基酸挂在另一边。
“醒了?”谢沉渊坐在靠窗的位置。
少女看了过去。
男人面色清冷,身影被惨白的月光拉的很长,显得孤寂。
“这是哪里?”她问。
“这是我在盛京的一所公寓,不是锦绣庄园。你放心,伯母她们不会知道的。”
夏至放了心,正要将手臂上的输液针拔下来。
上一世,被绑在手术台,被针扎的记忆太过深刻,她不喜欢这种鱼肉的感觉。
谢沉渊说:“别动,很快就好了。我守着你,别怕。”
“怕?”夏至有点不理解。
她只怕两件事。
变丑!
没钱!
男人轻笑一声,“刚刚你做恶梦了,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放开我之类的话,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吗?”
夏至脸黑。
她的确做了噩梦。
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噩梦。
已经过了这么久,她的睡相也一向安静,怎么会突然说梦话?
少女烦闷地皱着眉,很是苦恼。
还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应该学学佛学的。
这样的话,她可能就会将所有的苦难当成上天的恩赐。
搞不定做噩梦说出的话是感谢上一世的灾难。
谢沉渊走到她的床边,一手抚平她的皱眉。
“年纪轻轻的,还没成年,就想长皱纹了?”
夏至瞪了他一眼,“我才十六,花样年华。”
“是!花样年华的小仙女,能不能请你先喝碗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