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夏至有点失落。
脑海中,不自觉地出现那道宛若神砥的白色身影。
那双好似洞彻宇宙万物,宠辱不惊的双眸。
若是还在那个地方,她一定不会失落的吧。
有他和两性人在,她必定会受到很好地开导。
她拿起奶茶,用力地吸了一口。
甜的腻人。
她有点无法接受,吐了出来,问谢沉渊:“你放了多少糖?”
谢沉渊:“正常的三倍吧。”
究竟是多少倍,他不清楚。只记得自己一直加糖,一直加到饱和为止。
夏至:“你这是觉得生活太苦,所以要加糖?”
谢沉渊愣怔一瞬,“你这么认为也可以。”
夏至总觉得这家伙撒了谎。
“咳咳”不知什么时候,司徒老爷子苏醒了过来。
夏至赶忙上前,抓住老人的手。
老人的手很干很粗糙,摸起来有点难受。
夏至紧紧握着。
老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娇娇啊,给我弄几本养生书过来,我看看。”
夏至不疑有他,真地去找书了。
待只剩两个男人时。
司徒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我活不久了。”
谢沉渊:“你会长命百岁的。”
司徒老爷子:“这时候你倒是会哄人。和你爷爷一样,让人讨厌。”
谢沉渊:“你喜欢就行。”
司徒老爷子冷“呵”一声,冷声道:“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照顾好娇娇的话,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过那奈何桥去投胎,做鬼都不放过你的。”
谢沉渊:“那你可以放心地去投胎了。”
司徒老爷子:“你这小子就这么盼着我死?”
谢沉渊:“没有。”
短暂的沉默。
司徒老爷子再度开口,“谢老头怎么样?”
当年,他们都中了一枪,身受重伤。
谢老头的身体比他好不了多少。
谢沉渊微微叹息,“和你差不多吧。现在就住在你的隔壁”
司徒老爷子:“”
坚决不去看谢老头。
都受了伤,都住进了这医院,凭什么要他先低头去看。
这般想着,手脚却不受控制,下了床,拄着靠在床边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去往隔壁房间。
刚打开病房门,就见谢老爷子正在蹒跚地穿鞋子。
至于去哪儿,司徒老爷子直觉是他的病房。
严肃着脸说:“生病了,还乱跑什么?”
谢老爷子没想到司徒老爷子的动作这么快,有点不服气,“去看看你死了没有啊。”
司徒老爷子严肃着脸:“让你失望了,我活的好好的。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谢老爷子说:“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罢,举着拐杖,坐回床上。
看着窗外的栀子花,笑道:“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我决定住他个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