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狗在二楼玩沙包, 不小心将其抛出窗外,张嘉年这才下楼去找。沙包正落在小阳台底下,而黄奈菲偏偏好死不死地在此谋事,二楼的楚楚就算想不听,都没法阻止声音往耳朵里飘。
气氛一度陷入凝滞,黄奈菲面对翻车现场快要当场晕厥, 口不择言道:“楚总, 这是个误会……”
虽然黄奈菲都认为这借口烂到爆, 但此时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最后抢救自己一把。
楚楚好脾气地点点头,理解道:“嗯,我明白的。”
泰迪犬可怜:“汪汪呜……”
黄奈菲:“其实我也一直钦佩您的成就……”
楚楚:“谢谢,谢谢。”
可怜:“汪汪呜呜呜……”
黄奈菲:“您大人有大量……”
可怜:“汪汪汪……”
楚楚忍无可忍地低头捏住可怜的嘴,教育道:“你老学别人说话做什么?你能不能安静点?”
黄奈菲:“……”
泰迪犬可怜从刚才起就嘟嘟囔囔不停, 它在楚楚怀里像个小孩般汪呜乱叫, 不知在小狗学舌谁?它还挺不服气地扭了扭身子,发出呜呜的哼声,似乎还有话要说。
张嘉年见状, 索性将沙包丢上小阳台, 泰迪犬可怜立刻从楚楚怀里跳下,它心满意足地叼走玩具沙包,再也不哼哼唧唧。
可怜:天大地大,沙包最大。
楚楚和张嘉年成功制止可怜的抢话行为,她看向黄奈菲, 鼓励道:“抱歉,你接着说。”
黄奈菲三番四次被可怜打断,一时竟连说辞都被搅乱。她半天没想起来剩下的话,最后干巴巴道:“没什么了……”
楚楚:“好的。”
黄奈菲妄图卧底离间搞垮三家,虽然听上去轰轰烈烈、其心可诛,但其大计竟毁于小阳台之下,实在令人叹惋。楚楚都不好处理她,说对方没坏心,显然不正确,说对方恶到极点,又有点太夸张。
楚楚和张嘉年都对她没什么印象,毕竟她的咖位都没法匹敌南彦东,更不要提南董。楚楚想了想,她只能选择古往今来最简单经典的处理方法——找老师家长告小状。
黄奈菲是想搞南风、齐盛和银达三家,她又是南董带来的人,楚楚当然将皮球踢给南董处理。书房里,她和张嘉年轻描淡写地跟南董说了说此事,立即见对方脸色一变。
南董没想到黄奈菲胆大包天,还想私下策反,他颇为自责而愧疚,忙不迭道歉:“唉,真没想到好好的过年,居然会发生这种事,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来拜年?”
南董是想新年期间联络下关系,他带来的人却想搞黄齐盛和银达,这绝对有他识人不清的过错。他算是好脾气的长辈,平日对小辈们也不苛刻,真没料到会有人滋生如此疯狂而阴暗的念头。如果是公平竞争创业,南董肯定不会阻止,但黄奈菲显然是想靠歪门邪道上位,实在有失风骨。
楚楚安慰道:“您也没法什么都知道,不必太自责。”她清楚此事跟南董并无关系,南董毕竟是老江湖,肯定不会使出这种幼稚园级别的手段,还现场演绎翻车露馅儿。
南董叹气道:“你放心,我回去后会好好处理,肯定给你们交代……楚董,这回实在惭愧,是我管教无方。”
楚彦印听完来龙去脉却云里雾里,他在脑海中疯狂搜索人名,疑惑油然而生:黄奈菲是谁?她为什么要搞大家?她跟南家什么关系?
楚彦印作为从不参加太太聚会的老年人,黄奈菲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查无此人。老楚见南董颇为难受愧疚,只能稀里糊涂地应道:“没事没事,查清就好。”
毕竟齐盛和银达还未受损,说到底是南风的家里事,楚楚和楚彦印也不好过问太多。
南董面对大小楚及张嘉年,一再进行道歉,他下楼看到惴惴不安的黄奈菲,却摆不出好脸。南董跟自己夫人打了个招呼,便率先领着一家人告辞,打算重整家风。黄奈菲算是南家的远方亲戚,南董自问对她并无亏待,谁想到是现代版《农夫与蛇》。
楚彦印和林明珠去送南家一行人,楚楚不免调侃道:“张总助真是备受青睐,想挖你的人都能排到海外。”
张嘉年用手指戳她脸:“你居然还站在阳台看戏?”如果不是他中途提醒,楚楚怕不是要暗中听完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