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回饶是惠王再镇定老成也没有用了。
陆云溪说的这话,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这么说皇上,她、她、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王爷,喝水。”袁玉山适时的递给了惠王一杯温热正好可以入口的水。
这业务、他熟练,以前,他也经常这么止咳的。
惠王接过来之后,一饮而尽,这才将咳嗽给压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无比冷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的齐博康跟袁玉山,愣了一下,这才迟疑的问道:“陆云溪,是不是经常这么说话?”
齐博康捋着胡子慈爱一笑说道:“童言无忌。”
“胡闹。”惠王脸一冷,低声呵斥道,“如此大不敬的话,怎么能随便的往外说?”
“怎么?现在大溍连说实话都不行了?”一直在给陆云溪捂手的李天佑,听到惠王的话,转头,不高兴的问了起来。
“若不是溍帝目光有问题的话,怎么会让彭元洲这样的祸害来当通判?”李天佑质问着,“错了就是错了,不改正,只妄想掩饰的话,有用吗?”
惠王眉头紧皱,看着自己这个侄子。
刚才第一面相见,他觉得自己的侄子继承了他爹娘的好容貌不说,还是一个斯文有礼的。
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天佑就彻底的推翻了,他在他心中的形象。
这哪里斯文?
哪里有礼了?
锋芒毕露,反倒让惠王一下子想到了他见到的那个肆意洒脱的字体。
似乎,能写出那样字体的人,只有天佑如今表现出来的性子,才相符。
只是,天佑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张扬了?
“天佑,你要知道,陛下日理万机”惠王想要解释一下,他可不想让天佑误会陛下。
“日理万机不是借口。”李天佑根本就不听惠王的解释,干脆的说道,“惠王殿下,陛下根本就管不住手下的大臣。”
“若是真的管得住的话,如彭元洲之流,早就被拔除了。”
“只要用重典施仁政,恩威并用,才能收服天下。”
“可是,陛下,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李天佑的话,听得惠王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他才来这么一会儿,连椅子还没有坐热,就被李天佑的话吓得是心惊胆战。
“放肆!”惠王下意识的厉声呵斥。
陆云溪一听,可是不干了。
嘿,敢欺负她的天佑哥哥?
找不痛快呢?
“怎么?我天佑哥哥说的有错吗?本来就是陛下做的不好。”陆云溪哼了一声,直接呛了过去,“要是好的话,我天佑哥哥会在这里吗?”
陆云溪的一句话,将惠王心里冒起的一点点本就不多的小火气啪叽的一巴掌就给拍灭了。
“就算是当年天佑哥哥流落在外是个意外,那么找到了,为什么不能直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