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家那瘸了腿的兄弟,也不是因为我们旺安山需要招工,才突然残疾的吧?”
陆云溪一个一个的点过去,被她点过的人,全都傻傻的盯着她,忘了他们的痛苦哀嚎。
“你们的日子都苦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突然在我们旺安山招工的时候跑出来呢?平时你们的日子就能过得下去?”
“你们呀,真的是太不喜欢麻烦人了。你们这么难,平时怎么不找通判大人跟贾老想办法呢?”
“你看看他们,一知道我们旺安山要招工,立马就把你们给找出来了。可见平时,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们全都知道的。”
“诶通判大人贾老,你们以前怎么就不帮他们一把呢?别跟我说你们府上跟书院的下人需要做工的都招满了啊。”
“我是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你们可是门清啊。你们怎么不想着帮他们呢?”
尴尬!
还有比当面打脸更尴尬的吗?
街上的风将旁边酒馆的酒旗卷得是猎猎作响,那啪啪的声音,好像是抽在彭元洲跟贾老脸上的巴掌一样,那叫一个清脆。
别说是那些想要去旺安山做工的当事人了,就是旁边围观看热闹的百姓都忍不住尴尬得要死。
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最后自己才是最出丑的那个,彭元洲跟贾老的脸不对,他们已经没脸了。
太丢人了!
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旺安山的人吗?
这也太欺负人了。
偏偏陆云溪就跟感觉不到这令人难堪的气氛似的,还无辜的笑着求解:“通判大人,贾老,为什么呀?他们这么可怜,你们又早就知道,怎么早不帮忙呢?”
“你们为什么非要指着我们呢?我们这是在镇上开粮行了。村里人努力的劳作,才有能力收留一些流民。这开春了,为了给流民盖房子,这才想找人过来的。”
“你们是不是能掐会算啊?算到我们会这样努力的生存,一点一点的攒资本,盖房子,过日子。”
粮行的伙计“小声”的嘟哝了一句:“我们的日子以前也不好过,这不是慢慢一点一点努力过出来的?当初也没见谁帮我们村里人。”
“别这么说。”陆云溪转头训了那个伙计一句,“人家通判大人跟贾老也不可能随时都看到谁的日子过得不好。那得是他们想看见的时候才能看见,是吧,两位?”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云溪根本就不跟他们玩暗讽了,而是直白的嘲讽了。
“好了,你们去找通判大人跟贾老吧,他们一定会把你们全都安排好的。你们就不要堵在我们粮行的门口,我们还要做买卖。我们村里还有大量的流民等着我们赚钱养家填饱肚子呢。”
玩道德绑架?
真是可笑!
当谁不会玩啊?
她早就算到了彭元洲跟贾老的手段,不然的话,她那个找人做工的消息也不会故意的泄露出去,也不会让那些人分批的过来。
那些人想要算计她,殊不知,她早就开始钓鱼了。
只要他们咬钩,那就拖上来,往死里打。
当然了,最后还是要给他们留一口气的,不过,不打疼他们,算她没本事!
欺负他们旺安山,欺负天佑哼,当她是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