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的感受还没有这么深,那天,在大殿之上,亲眼所见,他才深深的惊讶于天佑的本事。
这是怎样的安排计算,才能安排得如此恰到好处。
他这个儿子的本事,已经是远远的超出他的想象。
“天佑有争太子的本事,但是,他却退让了。这小子”溍帝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是自己掌握了主动,告诉朕,他有这个本事,但是,他不争。他这是不想让朕左右他的任何决定。”
不管怎么说,他们父子从来就没有相处过一天,虽说有着血缘关系,但是,天佑一直还有些提防他。
作为父亲来说,他是有些伤心。
一个被儿子防备的父亲,这怎么能让他不难受?
但是,身为帝王,溍帝又是欣慰的。
天佑是皇子,身处这样复杂的环境,这样的警觉,可以让天佑免除不少的危险。
他这心情啊,总是被天佑弄得七上八下的,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陛下,奴婢倒是觉得,这是二殿下珍惜您,珍奇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刘福躬身笑着说道,“二殿下不想去争夺太子之位,不想破坏了与您之间的亲情。”
“二殿下自小没在您身边长大,没有感受到亲人的关心。所以啊,在二殿下的心里,这亲情比什么都重要。远超那太子之位。”
溍帝伸手,虚虚的点了点刘福,笑道:“你啊,就你会说话。”
“天佑可不是那样的人。”溍帝好笑的说道,“他独立着呢。”
“他不想当太子,那是不想面对朝堂上的烂摊子,他不耐烦去处理那些事情。他有那个时间,还要陪溪溪呢。”溍帝现在可是相当的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比起受束缚的帝王,天佑啊,更喜欢当一个可以陪着溪溪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
刘福轻轻的笑着:“陛下圣明。”
“朕圣明什么圣明?朕啊,可穷了。”
溍帝的一句话,吓得刘福脸色大变。
“这不就是天佑跟溪溪经常说朕的吗?”溍帝单手支腮,一手叩击着桌面,笑呵呵的说道,“他们两个小家伙回来了,以后啊,朕就指望着他们带着朕赚钱了。”
刘福惊得嘴巴微张:“二殿下,还、还要赚钱?”
“你以为呢?”溍帝好笑的说道,“如今得到的民心那两个小家伙绝对不满足。不说天佑了,就是溪溪那个小丫头可是没有安全感的,她啊,一直在努力的赚钱,在帮天佑收拢民心。”
“她啊,这是生怕天佑手里没有了筹码。”
对于陆云溪做的事情,溍帝自然是猜到了她的意图。
她的做法,溍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认为天佑的心意没有错付。
看看,陆云溪做的每件事情,都是为了天佑好,为了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