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手遮天的话,那可是会颠覆大溍江山的。
“定国公是在担心这个?”溍帝含笑问道,“天佑他们不会的。”
“陛下,老臣自然是愿意相信王爷对陛下对大溍忠心耿耿,只是,谁能保证王爷身边没有小人进谗言呢?”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大溍如此忠心。”
定国公这话,就等于是在变相的提醒溍帝,别忘了李天佑的身体里还流着一半戎北的血液。
若是戎北的人到了大溍,潜伏在李天佑身边,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李天佑。
那么现在李天佑手中的利刃,早晚有一天会掉过头来对付溍帝的。
定国公这么怀疑,自然是没有错的。
在江山社稷上,这些自然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他们能防备最好就防备一下。
万一要是出现了定国公所想的危机,他们若是没有准备的话,岂不是要被动挨打?
溍帝笑了起来说道:“定国公,你多虑了。”
说着,溍帝一摆手,刘福立马转身下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就端着那个托盘上来。
“这些是卷宗,是这些日子,旺安商行在各个地方,为百姓们出头做的事情。上面都有详细的记录。”溍帝说道,“众位爱卿,先看一看。”
“各位大人,请吧。”刘福端着托盘走到了殿中,依次走过每一位大臣。
那些大臣只能是拿起一个卷宗展开看了起来。
里面记录的很多都是一些小事,什么家里的鸡丢了,锄头被弄坏了,等等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
当然了,也有一些是子女不孝,还有是父母苛待孩子,儿媳等等。
无论这些事情怎样,衙门都有了公正的处理。
除了衙门的处理之外,还有其他人的见证。
报案的村民所在村子的村正,还有至少两位乡亲的作证,证明所报案件所言非虚,对于结果的处置,都有安排到位。
不仅如此,还有县城内德高望重的三位人来作证。
那作证的三位身家以及背景全都在卷宗里交待的清清楚楚。
全部都是签字画押的。
有了这些证人,倒是不能说这件事情有什么猫腻了。
也就是说,任何一方想要徇私都没有可能。
这一份卷宗别说是袁玉山看得心惊,就是齐博康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天佑跟溪溪这两个小家伙,想的可是真够周全的。
这是让人半点儿都说不出去话啊。
定国公自然也看完了卷宗,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溍帝笑着说道:“有了这样的证人,定国公,你大可放心了。”
“陛下,老臣还有一个担忧。”定国公合上了卷宗,抬头问道,“若是这卷宗里的证人全都被收买了呢?”
“如今只不是是刚开始,旺安商行还能做到公正,等到以后呢?以后大家都以为旺安商行公正,实则,在他们经营多年之后,在当地根深蒂固,让那些人不得不听命于他们。”
“到时候,所谓的监察,不依旧是他们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