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杀人。

“杀了他，是他母亲的意思……”皇帝似乎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突然毫无防备的将话都说了出来，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他如今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神族之人不杀人。”

凤卿摇头。

“那你帮我……让他心甘情愿的放弃皇位，离开皇城。”

皇帝沉默了很久，说了一个无厘头的要求。

凤卿楞了一下，这似乎……不需要改变什么轨迹，因为历史上，秦王南里尘烈并没有篡位。

而南里王朝，确实毁在眼前的这位皇帝手里。

“就算秦王势力强大，陛下若是想要除掉他，应该也不难，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凤卿隐约觉得，这个皇帝和自己的弟弟之间，有太多秘密。

“让你杀了他，只是试探……”南里的皇帝笑了一下。

“我不希望他死，他希望他永远都不会死，承受着比死亡更痛苦的诅咒。”

凤卿越发听不懂了。

“他体内有神族的血脉，你们应该是相互吸引的，帮朕……无论你想要什么。”

皇帝也不是傻子，凤卿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皇城门口。

“我要一个有灵根的小侍童。”

凤卿要程瑶。

“程太医家的那个孩子？”

皇帝淡淡问了一句。

凤卿点头。

“好。”

皇帝答应了。

凤卿松了口气，可身体却突然疼的厉害。

她知道……她方才已经改变了程瑶入净事房净身责罚，他现在……是完整的。

既然皇帝提出这个要求，她确实应该去会会秦王了。

她体内有离墨的灵魂碎片，绝对不是巧合。

离开御书房，凤卿还能隐约听到皇帝的咳嗽声，他的身子骨真的已经很弱了。

可这个时候还没有重华和花花的存在，照皇帝这个身子骨，皇后真的能有身孕？

凤卿有些怀疑。

何况，御书房丹药的味道浓郁，那些红丹吃多了，身子亏空，怕是……

摇了摇头，凤卿去净事房找程瑶。

呼吸有些急促，凤卿在没有人的角落缓了很久。

改变了程瑶的命运，她的灵魂就要受到惩罚。

“听说皇宫来了个能呼风唤雨的神女？”

身后，邪魅的声音透着讽刺。

“秦王？”

凤卿蹙眉，警惕的看着对方。

秦王靠近凤卿，抬手想要触碰凤卿的脸颊。

像……太像了。

“王爷自重。”

凤卿冷眸，内息将秦王的手弹开。

“神女方才调戏了本王，难道不是在和本王求欢？”

秦王诧异凤卿强大，随即笑着调侃。

“神族的女人，都如你一般？”

“王爷在后宫如此行走自如，就不怕被人记恨，遭到报应？”

除了对方体内有离墨的灵魂碎片以外，凤卿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

“报应？

那个虚伪的皇帝从本王手中抢走了那么多东西，他的报应来了吗？”

南里尘烈的眼眸瞬间透着浓郁的阴沉。

显然，南里尘烈恨皇帝。

“你在怪他抢走了你的皇位？”

凤卿想用天珠控制南里尘烈，套套话。

可凤卿惊讶的发现，天珠的蛊惑之力，对南里尘烈没有任何用处。

“皇位？”

南里尘烈冷笑。

显然对皇位很不屑。

凤卿有些不解了，南里尘烈不在乎皇位？

那皇帝抢走的是什么？

“王爷，皇后娘娘出事了……”

暗卫惊慌落地，在南里尘烈耳边小声开口。

凤卿能听到他们说话，居然与皇后，也就是重华和花花的母亲有关系。

“该死！皇后身边都是死人吗？”

南里尘烈用力握紧双手，转身离开。

将凤卿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