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进化会不会有危险，比如会让人失去神志，只会杀戮？”凤卿有些担心，她怕阿沐和食人族其他人一样，眼中没有感情，只剩下杀戮。

“不会。”离墨让凤卿放心。“一颗天珠，不会。”

“可，让阿沐和食人族的首领互相制衡，那是不是预示着……阿沐也要被重新封印回禁地。”凤卿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地面，她不敢抬头。

因为她红了眼眶。

她不舍得阿沐……

“阿卿……阿沐是食人族，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阿沐迟早是要跟着他的族人离开的。

他属于食人族。

人族，强行留下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凤卿明明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懂，可她和阿沐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像是家人一样，让她怎么割舍。

“阿卿……你必须学会取舍。”

离墨将凤卿抱紧在怀里。

将食人族赶回禁地，阿沐必须回去才能在禁地与食人族首领抗衡。

他们两人，都是食人族天生的统治者。

凤卿沉默，很久没有说话。

阿沐那么单纯，他还想着强大以后保护她……

可她，却在利用阿沐，将他送回禁地。

……

这场战争，在帝君觉醒之后，其实已经看到了结局。

帝君很强，离墨如今拥有了他的实力，想要将食人族赶回禁地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最难的事情，是这天下早已千疮百孔，百姓已经习惯依赖神明的降临。

无论离墨是不是将食人族赶回去，神族的阴谋都已经得逞。

神降临人间，福泽万物，神明在人族心中，已经是不可磨灭的可怕信仰。

这种信仰一旦根深蒂固……

人族就会变得懒惰，一切都会依仗神，遇事不会反抗，只会祈祷。

这也是凤卿最担心的事情。

“食人族已经退到雪域之地，是食人族首领亲自下令，他似乎在害怕什么。”轩辕夜也赶来，与离墨汇合。

听说离墨觉醒，他几乎连夜而来，生怕他变得残暴，伤害凤卿。

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离墨对凤卿的爱，才是最深的执着。

无论是谁，怕是都已经无法将他们分开。

“食人族首领进化得很快，他现在已经开始知道以退为进，知道战略。”凤卿揉了揉眉心。“她是知道离墨的强大，不是现在的他能抗衡的，所以他打算主动退回禁地，等待进化到一定程度，再来进攻人族。”

若是食人族再次卷土重来，那就是人族灭顶之时了。

“他能主动退回禁地，倒是省了我的麻烦。”离墨冷笑。“这次回去，他就别想再回来。”

加强禁地的禁制，封锁整个地下世界，将他们彻底困死在里面。

离墨其实早就有打算。

只是，这样做需要强大的内息，就算他将全部天珠都用于镇压禁地，也未必……能做到。

若是将他觉醒得到的全部力量用于封印，倒是应该差不多……

只是那时，他将不再拥有帝君的力量。

虽然他并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