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尽，所有的邪神尽数消散，只留下一个火焰上神瑟瑟发抖。

“滚……”

被吓傻的邪神猛然一哆嗦，然后连滚带爬的飞升天空，转眼之间消失在了神域的天空之上。

张偃军伸手朝着天空一抹，似乎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

“爸，你这是……”

“我关上了直播。”

“啥，直播一直在运行吗？”张承安抱着头：“完蛋了！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

张偃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看开了一些东西。”

自己还算不算是他的儿子？张承安自己也不能下定义。他觉自己更像是融合了原本的小张同学，不应该算是鸠占鹊巢。

张偃军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张承安吞咽着口水：“老爹，你……好强啊。你是神皇级吗？还是造物主级？总归不能是至高神吧？”

张偃军瞥了他一眼：“上神。”

“啥？不可能！你……你杀神王跟玩似得，怎么可能只是上神级？”

没想到张偃军颇为失望的看着他：“所谓的神级，不过是给无知者直观感受神力差额的标准罢了。

能够被级别所定义的家伙，能强到哪儿去？

你如果还在被这些东西蒙蔽双眼，那就永远看不清世界的本貌，只能沉醉于别人所编织的真相之中。”

张承安若有所思：“无法被定义的，才配称为强者么……”

张偃军看了看他：“还没想通……”

“当然了！我现在问题超多！为什么这些个邪神那么仇视我们。还有，这个神明养成系统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是个骗局吗？

还要，他们叫你【末日】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吗？

还是说，上班族才是最强的存在吗？”

张偃军沉吟了一下：“你从小问题就多……”

说着，他单手一挥，一团火焰在张承安的面前形成了一副简单的图画。

“这是一片大海，这里是一座漂浮在海中的冰山。”

张承安顺着父亲的手指望去，偌大的冰山漂浮在海中，海面上只有冰山一角，而水面之下的冰山，足足有水上部分的十倍左右。

张偃军指着水面上的冰山：“我们，在这里。”

然后，他指着冰山在水下的部分：“眷族，在这里”

“整个冰山，就是神祇养成系统。”

最后他指着无尽的深海：“而邪神，在这里。”

“这……”张承安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晰地架构描述。

张偃军依旧在侃侃而谈：“想要有一立方米的冰山浮出水面，那就需要十立方米的冰山沉在水下。

而形成十立方米的冰块，可能需要一百立方米的海水。我知道冰与水不是这样换算，这只是打个比方。

你所知道的一切，本位星域、外围星域、神域征途等等……其实，都在冰山之中，从未脱离。

而【末日】这个称谓，是我在暗海之中的称号。

暗海，就是人类原本生存的地方。也是现在邪神活跃的地方。

你所能了解到的，接触到的，学习到的，都是教你如何在冰山之中生活发展。

但我曾经做的事情，是不断地加固扩充冰山。”

张偃军收回了火焰：“我，曾经生活在冰山之外。也就是有些人会提到的【外面】”

张承安瞪大了眼睛，直到被火焰所化的光芒弄酸了眼睛。

“太……不可思议了。”张承安激动的握紧了拳头：“我什么时候能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