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惊雷闻听罢,诧异地转头看向石敬麟。石敬麟若无其事,耸肩笑道:“这位公公,你要是迟来半刻,咱这位司徒堂主就乖乖上当了。”
司徒惊雷双眉倒立,喝道:“石敬麟,你敢耍本座?”
石敬麟道:“老子耍都耍了,你说敢不敢?”
一句话说得司徒惊雷更是火上浇油。
“你这不知死的臭小子!”司徒惊雷喝道,抬掌便要将石敬麟一掌毙了。
“哟,行了!”那宦官尖声叫道,“天谕要堂主缚石敬麟面圣,堂主这一掌下去,老奴和堂主都要背个欺君之罪了。”
“可恶!”司徒惊雷闻言,铁掌中途硬生生掉转方向,向右后方狠狠一甩,气劲透出,将置于屋内的一排椅子冲得粉碎。
石敬麟嬉皮笑脸地道:“司徒堂主,咱都是老熟人了,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动怒嘛!”
“玩笑个屁!”司徒惊雷忍不住爆出粗口,脸气得一半青一半紫,拂袖气冲冲出了门。
那宦官见状,道:“都别愣住了啊,绑了面圣去吧。”便有廉卫上前,将石敬麟紧紧捆了。
那宦官乘坐的传谕马车,足够四五人乘坐,当下三人俱上了马车往天谕宫而去。
司徒惊雷兀自杀气腾腾。
“司徒堂主,不是老子说你。张宰那老东西摆明要弄死老子,老子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和你开点玩笑,有什么相干?你呀,就是太小器了,像个小娘们!”
石敬麟逗猫似的,用脚尖踢着司徒惊雷的膝盖,笑着说道。
司徒惊雷一把将石敬麟的脚背拍开,咬牙喝道:“石敬麟,你个臭小子!你最好求陛下将你当场分尸,否则落到本座手里,本座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怒极之下,内劲难以抑制地散出,冲击得马车车架喀喀作响。
黄服宦官连忙劝道:“行了行了!司徒堂主,你要是真将这传谕马车毁了,咱又是死罪!”
顿了顿,又说道:“依咱家看呢,这小子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也是当朝二品,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激得如此上蹿下跳,还不是小器是啥?”
石敬麟怪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到底还是公公明理!”
司徒惊雷听了心里宛若炸开,无奈那宦官是随侍在辰皇身边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有捏紧拳头,在心里暗暗咬牙:“死太监!你最好永远不要失宠,否则落到本座手里,本座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上蹿下跳!”
转眼间,传谕马车已来到天谕宫外。
石敬麟笑着冲司徒惊雷说道:“司徒堂主,老子手被捆着动不了,你替老子掀下车窗帘子,老子欣赏欣赏皇帝老儿的家。”
司徒惊雷哪里还会理他,一扭头闭着眼,假装没听见。
石敬麟转向那黄服宦官,黄服宦官笑道:“小子,你别看咱家,咱家只替陛下掀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