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徐振陆的说辞本就是瞎编的,这连珠炮似的问题,他如何能答得上来?
“谅你这小王八蛋屁都答不上来!”石敬麟嘿嘿冷笑,转过头又朝徐庆魁问道,“老王八蛋,轮到你了!
那晚打赌条件是你要十招之内猜出老子门派,你一口咬定,说自己已经胜出,那老子现在问你,老子到底出自何门何派?”
徐庆魁一边站起来,一边装模作样地捋须哈哈大笑。
石敬麟喝道:“你个老王八蛋笑个屁!快说,老子到底什么门派!说不出来,就说明你打赌就是输了!”
半月之前,他深陷重围,徐庆魁装模作样,他不便揭破,可如今处境已不相同,他可不会再允许徐庆魁满嘴瞎话。
徐庆魁又哈哈笑了数声,终于想到说辞,笑道:“那些都已是往事,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昨日兵戎相见,今朝把酒言欢,都是常事。
小兄弟和六派掌门夜探我东湖帮总舵,理亏在先,徐某出手在后。
既然如今小兄弟、修掌门、苏掌门都安然无恙,徐某也不计较你们夜闯东湖帮之事,这一桩恩仇便此揭过。”
修正一闻言大怒,抬起被绑带绑得结结实实的左臂,喝道:“徐庆魁,你说得轻巧!难道老道这一只手掌,四派掌门的性命,你说一句‘便此揭过’就算了?”
浙东六派弟子闻言,纷纷举拳大骂。
徐庆魁说道:“你们就不要无理取闹了!如今东四州的江湖同道都在这里,徐某倒要让他们评评理,你我是冰释前嫌好,还是兵戎相见好啊?”
这一次前来参与英雄大会的,有附近四州四十余个门派帮会,这些门派帮会中,有一半以上认为徐庆魁即将成为陆东武盟的盟主,因而十分巴结东湖帮。
那些人听到徐庆魁这样问起,自然举拳吆喝:“当然冰释前嫌好!徐帮主胸襟广阔,快意恩仇,实是我辈江湖中人之楷模。”
徐庆魁得此声援,捋须哈哈大笑,说道:“既然群雄意见都是赞成,徐某与这位小兄弟及浙东六派的恩怨就此揭过。
小兄弟和六派要继续留下参加英雄大会,东湖帮无任欢迎,但若想捣乱大会,你们看群雄答不答应!”
几句话,就厚着脸皮岔开了话题,而且又拿出了群雄当挡箭牌。
修正一呸了一口,向擂台上的威猛汉子说道:“少庄主,你也是明白人!徐狗贼避而不谈自己愿赌不服输,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还捏造污蔑小兄弟,如今妄想让利用群雄掩饰其过,依少庄主看是如何?”
威猛汉子不是笨人,听双方言语,大概相信了六派之言,但是若支持六派闹大此事,双方开打起来,终免不得一场大伤亡。
威猛汉子沉思片刻,说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个中恩怨也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了。
虽说江湖之事,武力解决,但能不火并便不要火并了!
今日既是英雄大会,依我看,你们双方还是依英雄大会的规矩,各派人上擂台较量一番。
哪一方最后笑着留在台上,哪一方便是胜了。输方便听胜方处置。我端木锐代表东海骑鲸庄做个见证,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