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水说:“王妃如今在王府也算是立了威信。”
翠珠奇怪的问,“为何如此说?”
“首先,为了下人,可以忍着家法讨回公道。这无疑拉拢了许多下人的心。其次,便是王妃自己也不能藐视家法,自己主动要求仗刑,这是立了规矩。再者,以暴制暴,至少乔夫人以后再对王妃使手段,要思虑三分。”
翠珠听了这话,脸上一喜,“是王爷说的吗?”
谢暖言说:“他说的,我也不领情。若非他长期纵容乔安安,也绝非有今日之事。”
洺水说道:“王妃体谅王爷一二。乔安安毕竟是乔侍郎长女。乔侍郎家里十分殷实,王爷之前又得了乔侍郎不少资助,自然没有过河拆桥的道理。”
谢暖言心想这个齐照修算是有点人情味。
可这番话——洺水是特地过来解释的么?
“怎么,王爷教你说的?”
洺水掩饰般的摇头,“自然不是。是奴婢多言。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王爷。”之后转身便走了。
翠珠说道:“奴婢就说,王爷对王妃是有心的。”
谢暖言说道:“我总觉得乔安安这一次绝不会轻易放了我。她一定会有其他动作。”
翠珠说:“只要有王爷护着王妃,就不用怕。”
谢暖言没做声,心想这个翠珠真是为了王爷操碎了心。
谢暖言消消停停在望雪楼养了两日。这一次被仗刑之后吃了两天的药便见好了,丝毫不影响她正常下地,只不过痕迹还在。
一早上收拾完毕,天也不过才刚刚亮,齐照修便到了望雪楼,“今儿带你进宫。你也该信守诺言,查出母妃中毒之事了。拖久了自然不好。”
谢暖言应下来,“翠珠,翠珠你进来给我准备衣服。”
齐照修问道,“伤怎么样了?”
谢暖言摆摆手,“多谢王爷费心,不碍事了。”
齐照修说:“你手里当真是有灵丹妙药,仗刑二十便是其他人无论如何也要躺半个月。”
谢暖言没做声。
翠珠进屋之后,给谢暖言选了一身新作的衣服,盘了发髻。
谢暖言对齐照修说:“如果臣妾给王爷解了眼前的困境,王爷可要信守承诺,替臣妾好好处理了谢峰。”
齐照修耸耸肩,“你到是记得清楚的很。叫你伺候本王时候,却比谁跑的都快。”
谢暖言哼唧一声,“谁要白干。”
收拾妥当,齐照修一手拉过谢暖言,“麻烦你做做样子,之前的谢暖言,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开本王的手!”
谢暖言听话的没挣开,心想原主当然是想要展示他们两个恩爱了。
在马车上,齐照修始终闭目养神,不如上次那般咄咄逼人。
倒是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他才睁开眼对谢暖言说:“对付谢峰的法子你想好了没有?”
“没有。他比我官大这么多,我不过就是一个王妃。”
“王妃治理一个臣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齐照修问道。
谢暖言说:“可是我迟早不再是王妃。”
齐照修说:“那就想法子继续做王妃。”
之后齐照修翻身跳下马车。